了。”
“还请殿下恕罪。”
曹丕微笑道:“这样吧,就这几天,我想办个家宴。曹宇、你、吴质他们几个都要来,还有那个贾逸,也要过来。你们两个之间的旧仇,我希望能借着这个机会化解掉。毕竟以后,你们是要一起共事的。”
远处传来敲更的声音,曹植挣扎着起身,吃力地睁开眼,迷迷糊糊地看着眼前的景色。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大厅中没有一个人,怀中似乎还留有甄洛的体香。他扶着长案,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头痛欲裂,浑身无力,充满了宿醉的感觉。
看样子,已经错过大军出征的时间了。曹植看着满地的狼藉,没来由地生出一股怒火。他抓起一个酒樽,狠狠地摔在墙上,酒樽四分五裂。想不到那壶金露酒的酒劲竟然这么大,只不过一壶酒,就醉成这个样子。身边的那些仆役,也不说劝劝自己,一个个都是废物!他坐在了地上,满心焦躁。如果给远在汉中的父王知道了,岂不得大发雷霆?这曹仁也是的,就算自己喝多了,把出征日子往后挪不就行了,为什么非得今天出征,这下曹丕还不乐得看自己笑话。他怒气冲冲地喊道:“来人,人都死哪里去了!”
没人回应。
整个侯府静悄悄的。
微凉的夜风拂过大厅,吹熄了火烛,平添一股肃杀妖邪的气氛。曹植打了个冷战,踉跄着向门口走去,却意外地看到角落里站着一个身穿白色绸衣,用白帛覆面的人。
他颤抖着声音,问道:“什么人?”
那人并没有回答,而是看着他,幽幽地叹了口气。
曹植大惊,嘶声吼道:“人都死了吗,来人!”
那人撩起衣襟,雪亮的长剑犹如毒蛇一般贴上曹植的脖子:“别喊了,中堂里的人,都死了。”
“死了?”曹植脸色苍白,道,“是你杀的?”
“不是我,是曹仁。”
“曹仁?他为什么要杀我的人?”
“我是寒蝉的人。”白衣剑客收起长剑,亮出了令牌。
曹植往后退了两步,借着月光,看清了那块令牌。是块铜质的圆盘,在一根落尽树叶的枯枝上面,一只蝉静静地停在那里。
“大胆!”曹植喝道,既然是寒蝉的人,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