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川。”少女咧开犹如猪肉肠一般的嘴唇,很是高兴地回答。
“田校尉,作为前辈,我给你一个忠告。”贾逸很不客气地说,“你以后最好别做女装打扮,要么穿官服,要么穿轻甲,总之,不能让人一眼看出来你是女人。”
“为什么?”田川瞪大了眼睛。
“还有,你脖子上挂的那块东西,叫作腰牌。腰牌,当然是要挂在腰间,请你以后也要记住。”
田川愣了一下:“这都是曹里的规矩吗?怎么我在幽州当差了两个多月,从来没人跟我说过这些?”
“幽州,两个多月……”贾逸眼皮跳了一下,恐怕在幽州,进奏曹的脸已经被她丢尽了。
他放缓语气,道:“你在幽州,是进奏曹分支的主官,自然没人敢说你的不是。但到了许都,你我都是进奏曹最基层的官员,一切都要按规矩来,明白吗?”
田川犹豫了一会儿,不情不愿地应了一声。
“还有,你在进奏曹里做了多久,怎么年纪轻轻,就晋升为校尉了?”自己有叔公举荐,在石阳一线又屡立大功,才被破格提拔为校尉。但是眼前这个少女,怎么会也是校尉?
“我从一开始就是校尉啊!”田川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魏王说是我父亲对朝廷有功,又死得早,还没什么子嗣。为了补偿田家,就让我来进奏曹,做了校尉。怎么,校尉算很大的官吗?”
胡闹,贾逸在心里暗道,怎么一向以严谨著称的进奏曹,也这么乱来了?魏王也是,安排人去哪里不好,怎么安排到了进奏曹?
“问你话呢,怎么不回答?”田川道。
“你的父亲是……”
“田畴。”
“田畴?就是那个协助魏王平定乌丸的田畴?”贾逸动容道。
“就是家父,怎么了?”
“那倒是失敬了。原来是田畴的后人,怪不得……”
“怪不得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贾逸的眼睛又眯了起来。
田畴是当朝名士,常年隐居在幽州。曾经助魏王收复乌丸,征伐荆州,立下累功。魏王多次要给他封侯,田畴却坚辞不受。后来据说田畴早逝,儿子也死得早,想不到还剩下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