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北挠挠头，露出标志性的憨笑：
\"就是按老方子熬的，主要是羌夷皇的骨煞确实\"。
\"少来！\"
林慕昭凝视着陆小北，染血的手指在他发间轻轻穿过，将凌乱的发丝理顺。
她嘴角扬起一抹温暖的笑意，眼中却闪烁着晶莹：
\"好孩子真的长大了。\"
众人收拾行装准备重返前线时，都不约而同地在杨老的遗体前驻足。
王籍这个两米高的壮汉突然双膝跪地，铁锤\"咣当\"砸在地上。
他宽厚的肩膀剧烈颤抖着，泪水混着血污在脸上冲出两道沟壑。
\"没出息的东西！\"
老校长拐杖重重杵地，枯瘦的手背青筋暴起。
\"老杨最烦哭哭啼啼的孬种！\"
他声音嘶哑得厉害，却硬是挺直了佝偻的脊背。
\"都给老子把腰杆挺直了！\"
在南城年轻一辈的搀扶下，老人颤巍巍地站起身。
夕阳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笼罩在杨老身上。
他深吸一口气，突然朗声笑道：
\"走了老伙计！咱们——回家！\"
这声吆喝惊起一群飞鸟。
众人相视一笑，各自转身离去。
没有多余的告别，没有矫情的泪水，只有默契的颔首致意。
在这尸山血海里摸爬滚打一辈子的老家伙们，早就把生离死别当成了家常便饭。
南城会议室的青铜大门缓缓闭合，发出沉闷的轰响。
十二把交椅上坐着各方巨擘，陆小北的位置被特意安排在老校长身侧——这个安排本身就在传递某种信号。
老叶指节敲击桌面的声音突然停下，整个会议室瞬间鸦雀无声。
他目光如炬地盯着陆小北：
\"小北，熬汤的材料你有什么想法？\"
陆小北瞳孔微缩，后背渗出细密的汗珠。
他故意停顿了三秒，才用恰到好处的犹豫语气说道：
\"我都听各位爷爷的就是奇茸菊那几味药材\"。
他状若无意地补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