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上教的选择，杨老毫不意外。
就算是他也会选择第一种。
毕竟第二种，那将彻底翻不了身！
而且十三区也不希望西方彻底沦落。
归根结底，他们的敌人是域外，而非自己人。
只有东方强盛，解决不了域外问题。
当然也不会直接给，那太赔本了。
所以上面才策划了今天的谈判。
送走上教后，杨老转身时袍角带起一阵清风。
他眯着眼打量还在装乖的陆小北，突然伸手弹了下他的呆毛：
\"小滑头，偷师学了多少？\"
\"啊？\"
陆小北眨巴着眼睛，头顶那撮呆毛倔强地翘着。
\"学生愚钝，就记得您茶杯敲了三下\"
\"少来！\"
杨老笑骂，：\"刚才你耳朵竖得比雷达都灵。\"
陆小北挠着头顶呆毛，突然模仿上教的口吻压低嗓音：
\"光明在上——杨老您说这算不算职场霸凌啊？让菜鸟直面终极大boss\"。
\"聪明！\"杨老欣慰地拍拍他肩膀，目光忽然深远，\"我们这些老骨头迟早要退场，到时候\"他故意留白，看着少年若有所思的表情。
陆小北心头突然一热。
这位素昧平生的长者，竟像对待亲传弟子般倾囊相授。
他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茶杯上那道裂痕。
正是方才上教震怒时留下的。
\"别紧张，\"
杨老笑着打破沉默，\"回去睡个好觉，别给咱们南城丢脸就行。\"
\"南城\"。
陆小北轻声重复，这个词突然有了温度。
杨老望向窗外，暮色中的圣城灯火阑珊。
他的目光却仿佛穿透时空，回到那个战火纷飞的年代：
\"我年轻时，它还叫浴火城——凤凰涅盘，向死而生。\"
陆小北忽然顿悟。
手中茶杯倒映着摇曳的烛火，恍若看见无数南城人的身影在火光中接力奔跑。
有白发苍苍的老者，有英姿飒爽的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