籍先是一愣,随即——
这个两米高的铁塔壮汉,瞬间弓腰驼背,武装带上的金属扣叮当作响,小跑时的姿态活像只讨好主人的哈巴狗。
“哎哟杨老!这怎么敢劳动您……”。
他搓手的动作,让陆小北想起老家集市上,那些殷勤推销死鱼的摊贩。
杨老呵呵一笑,拍了拍王籍的臂甲:
“行了,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带着孩子们入城吧。”
转身面向萨斯主教时,老人脸上的慈祥瞬间消失。
杖头的暗红晶石“嗡”地亮起刺目红光,在地面投下一道如血般的影子。
“七天,萨斯。”
杨老的声音陡然转冷。
“过了七天,别怪我老家伙不给面子!”
萨斯主教的脸颊抽动,强挤出一丝微笑:
“还是半个月吧?毕竟比赛要紧……”
“啪!”
杨老的拐杖重重杵地,石板瞬间裂开蛛网般的纹路。
“七天!”。
他眯起眼睛:“我不想说第三遍。”
说完,直接带着王籍等人离开。
背影如一把出鞘的锈刀,虽老迈却依旧致命。
萨斯站在原地,胸口剧烈起伏,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查!都给我查!” 他低声咆哮,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而在人群外围——
一个裹着修士袍的黄种人正死死攥着胸前的十字架,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当陆小北无意间转头时,一股熟悉的腥甜气味冲进鼻腔——
“是他?”
圣城地下,一座隐秘的哥特式大厅内。
血月透过彩绘玻璃窗,将斑斓的暗红色光斑投在暗纹天鹅绒帷幔上。
如同某种古老仪式的符文。
伯爵修长苍白的手指轻轻摩挲着水晶高脚杯。
杯沿残留的鲜血在烛光下泛着妖异的紫光。
“死亡标记?”
他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声音低沉如大提琴的颤音:
“连我族的血液烙印都追踪不到凶手,你们富士山组的小把戏……就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