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纹路在夜色中泛着冷光。
\"咳咳,这位女同学。\"
陆小北装模作样清清嗓子:
\"要签名的话得预约\"。
话没说完,刀鞘\"咚\"地轻轻敲在他脑袋上。
金属徽章在月光下闪了闪,映出两个追逐打闹的影子。
保卫室传来胖橘慵懒的呼噜声,梧桐叶\"沙沙\"作响,盖住了少年藏不住的窃喜。
送七七回家后,陆小北并没有留下,而是直奔梧桐巷——至于和老妈说的\"在七七家吃\",不过是措辞而已。
老彼得中药店的木招牌被夜风吹得\"吱呀吱呀\"响。
推门时铜铃铛\"叮铃\"一声,惊醒了柜台上的白猫。
它\"喵\"地一下炸了毛,警惕地盯着这个不速之客。
混血老头此刻正用三根手指按在胖大婶腕间,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
\"您这脉象怎么跟打翻的跳跳糖似的?昨儿又偷吃毛血旺了吧?\"
\"您这话说的\"。
胖大婶讪笑着往后缩,明显心虚。
陆小北溜达到酸枝木药柜前,指尖掠过贴着\"九转还魂草\"标签的抽屉。
突然被铜秤盘反射的日光晃了眼。
再回头时,老彼得正端着搪瓷缸\"咕咚咕咚\"灌凉茶,喉结滚动声活像漏气的风箱。
\"哟,这不是咱们少管所预备役么?\"。
老头抹了把沾着茶叶末的白胡子,烟斗在黄铜台灯上一磕:
\"上回顺走我二两雪见草的事儿,派出所调解完了?\"
\"您这嘴开过光还是淬过毒啊?\"。
陆小北扒着柜台探出脑袋,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我今儿可是正经来讨教学问的——听说彼得叔当年在南城学院药剂系呃,叱咤风云?\"
老彼得的烟斗杆\"咚\"地敲在他脑门上:
\"肄业俩字烫嘴是吧?当年要不是把蟾酥粉当胡椒粉撒食堂\"。
说到一半,老头赶忙噤声,差点又着了这小子的道,抄起艾灸条作势要戳他:
\"小兔崽子到底想问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