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透过窗户洒落进屋,落在她美艳的小脸上。
因着哭了太久,她的眼睛还是红肿的,面上还挂着泪痕,枕头已经湿了一片。
李珩抬脚来到床边坐下,看着她美艳的小脸,沉默片刻缓缓伸出手,轻轻抚去她面上的泪珠,然后,他的手就僵住了。
刘萱是真哭睡着了。
不管是真情还是假意,任谁哭上一天,都会疲惫不堪。
直到李珩的手抚上她的脸,她这才惊醒过来,下意识便要睁眼,但她克制住了。
上次睁眼险些被他戳穿,这次她定然不会犯同样的错误。可就在这时,她察觉到他猛然停下,略显僵硬的手。
屋内静寂无声,一时竟不知,到底是谁怕露馅,又是谁怕被揭穿。
但这不重要,他既然来了,那今晚他就别想好过了!
害她哭了那么久,不收点利息,不给他找点麻烦怎么行?
刘萱抬手缓缓握住了他骨节分明的手指,将脸贴上他的掌心,轻轻蹭了蹭。
她没有睁眼,也没有说话,只是满脸的依赖和眷恋。
李珩喉结微动,却没有出声,任由她握着依靠着。
淡淡的眷恋与伤感在屋中蔓延,刘萱睁开眼,缓缓开了口:“夫君,你是有苦衷的是么?你没有不要我,是么?”
李珩看着她又泛红的眼眶,突然有种告知她一切的冲动,却又硬生生压了下来。
他现在有些理解,为何李瀛宁愿忍着他,也不愿直接道明一切了。
仅仅是白间之事,她便如此伤心,若是让她知晓,他冒充李瀛,与她那般耳鬓厮磨坦诚相见,做尽亲密之事,她定是受不住。
“夫君?”
李珩回了神,哑声道:“没有。”
刘萱闻言顿时松了口气,有些委屈的朝他的方向“看”了过去:“那夫君,为何白日里那般待我?还有那个花魁……我虽出身乡野,也未曾出过门,但也是知晓,什么是花魁,什么是恩客的。”
李珩不知如何解释,沉默着没说话。
“是因为,我不如她好看么?还是因为,夫君终于受不了一个眼盲的娘子了么?”
“不是。”
“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