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书院,先氏因此在合江县也有很多祖产。
到了如今的大宋,先氏更不得了,先罕、先诏父子登科,衣锦还乡,其乡因此得名“衣锦乡”,族中出任军职的人更是数不胜数,可以说是泸州最煊赫的家族。
而先镇,虽然表面看起来粗豪,但其实心思相当细腻,学识也稳压韩子瑜一头,在州学属于那种经常能进上舍的存在。
可以说,两人算是宿敌了。
“哈哈哈哈,我又岂会在佛门清净地打诳语?”
先镇闻言大笑,他忽然伸手按住何聪肩膀:“我可是听我们这位合江县学案首在门外指人介绍了,韩兄若不是临时凑不齐人,怎么连县学里不入流的都拉来充数呢?”
目前在斋堂里吃饭的,绝大多数都来自泸州各县里有钱有闲的人家,以年轻人居多,所以很多人这几年来参加禅林雅会以后其实是互相认识的。
听了这话,旁观众人也是响起了窸窣的议论声。
这话一出口,何聪顿时脸色发青。
先镇的话看似抬举,实则是把何聪架在火上烤了。
毕竟在门外悄悄指人说小话没事,但行为被公之于众的话,不管说的对不对,何聪都不是君子所为,是会让在场众人鄙夷的。
果然何聪急急摆手:“先公子说笑了,在下不过是”
“怎地?”
先镇转头睨他,何聪顿时噤若寒蝉。
而这时韩三娘忽然轻笑出声,她指尖转着青瓷盏,盏中老荫茶随之荡出细碎波纹。
“孰强孰弱,究竟是谁不入流,待会儿禅林雅会上比一比就是了,何必在此徒费口舌?”
“更何况。”她故意顿了顿,“我读过陆公子的《天河水》,立意文笔都顶好的文章,倒是未曾听过这位合江县学案首有什么大作?”
何聪不敢对先镇发火,但面对他们却不太需要顾及,这时候额角青筋跳动不断,正打算开口说什么,角落里却突然传来声响。
但见先前布菜的褐衣僧人立在佛龛前,手中犍稚1不轻不重敲了三下:“五观堂内,当思来处不易。”
这声提醒像盆冷水兜头浇下他们这些大檀越、檀越、功德主,是给法王寺捐赠了不少,但这不代表他们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