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笔法、史事褒贬时,可跳出繁琐注疏,直指义理要害,契合宋儒的实用转向。
如此一来,两本笔记版可以让陆北顾吸取前辈功力,快速提高对《春秋左传》和《礼记》的理解,《春秋集传纂例》则是三传合一,兼顾三家的同时,也能让陆北顾了解宋儒治《春秋》的思想源头。
再加上此前誊写的半册《穀梁补注》,能弥补陆北顾对于春秋三传里最冷门的穀梁学的认识。
可以说,今天获得的这些书籍,足以让他的墨义成绩,在短时间内突飞猛进了!
“便是这三本书?”
周明远没跟着进藏书楼,而是见陆北顾从藏书楼下来后才说。
“正是。”
周明远点点头,却对那三本书连看都没看,径自拿出几张纸来,笑着问道。
“对了,陆兄可否给这份誊写稿的《天河水》提几个字?”
“当然可以。”
对方不虞自己会做有辱斯文之事,陆北顾也乐得给个面子。
随后,陆北顾提起笔,在漱玉楼前的一处书案上,写了“敬赠周兄明远云云”的字样。
从藏书楼离开,陆北顾回去又与众人交谈一番,方才在日落西沉之时告辞离去。
除了半本手抄书、三本前唐古籍、一方上品歙砚,他的笈囊里还多了价值50贯的交子纸钞,可以说是收获不菲。
对于这些东西,同行的卢广宇倒是并没有表现出觊觎之意。
宋人非常热衷于关扑2,对赢彩头这种事情看得也格外开,谁有本事谁赢呗!
所以一般来讲,倒还真没有那种舔着脸说“见者有份”的人。
但陆北顾觉得毕竟是对方好心带自己来参加活动的,再加上此前落水,也是对方大声呼救才有人把自己捞上来。
所以若是自己完全把这些收获当做理所应当,半点回报也无,心里实在是过意不去。
在路边休息的时候,陆北顾在柳树下站定,从笈囊中取出那方青黑歙砚,砚池处的冰纹在暮色中泛着幽光,像冻结的泪痕。
“今日若非卢兄引荐参加书会,在下绝对无缘得此机缘。”他将砚台递向卢广宇。
“使不得使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