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张古老们弓,仿佛承载着岁月所有的沧桑。头发稀稀疏疏,恰似冬日原野上几缕枯草。在寒风中瑟瑟发抖,每一根都被时光染成银白,脸上的皮肤,仿佛是被反复揉搓的旧布,满是褶皱,深陷的眼窝,一双眼睛浑浊无神。像是被迷雾笼罩,再也映不出曾经的光芒。瘦骨嶙峋的双手,青筋根根暴起,宛如枯枝树丫,自然地下垂身体两侧。
王秀梅看着李成山的样子呆住了,这才几年,他怎么苍老了这么多。
‘’秀梅,你怎么用这样的眼神看我?‘’
李成山说。
‘’爸,这几年你怎么老了这么多?‘’
王秀梅有些疑惑。
‘’秀梅,人老是自然规律。你养鸭子还缺人不?‘’
李成山知道,儿子的死和他有直接关系,所以这些年他都活在自责当中,他觉得对不起儿子,更对不起王秀梅。一直生活在自责当中,他要用有限的能力帮助王秀梅,来弥补以前对王秀梅的伤害。
‘’爸,现在鸭子也不下蛋,也不用腌鸭蛋了,根本就不缺人了。谁要来了呀?‘’
王秀梅说。
‘’秀梅,今天在镇上住的你大姐和你大姐夫两口子来了,听说你养鸭挣了钱,用不少人,就想来你这干点活,补贴家用。‘’
李成山说。
‘’我大姐家过得不挺好的吗?树财生病的时候还借给咱家两千块钱呢!我二姐大军借给咱家一万元呢。‘’
王秀梅想起过去自己家有困难时,两个大姑姐都借给自己过钱。
原来自从李树财去世后,彭刚看岳父岳母年龄也大了,和王秀梅领着三个孩子艰难度日,以前殷实的家底也为小舅子的病花光了,还拉了不少饥荒,怕受到岳父家的拖累,慢慢地,逐渐地疏远岳父一家人,就是每年过年都不去看望岳父岳母。李艳春对丈夫彭刚的做法十分不满,虽然惦记着父母,但自己根本说了不算,也不敢反驳。谁知,这几年彭刚家里过得一年不如一年,邻居都出去打工,而他整天就伺弄家里那点地。彭刚看着邻居家的小日子都过起来了,也想出去找个工作,可自己除了种地,别的啥也不会。正犯着愁呢,邻居告诉他的小舅子媳妇王秀梅养鸭发财了,而且雇了不少人。所以就硬嫑着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