椅上一靠:“没空,忙着数钢镚儿呢。”
陈建涛急了:“林大师,这事儿邪性得很!南城有条老巷子,叫‘九曲巷’,您老知道不?”
林小白眼皮都懒得抬一下。
“最近那巷子里,老出‘借物’的事儿!”陈建涛压低了嗓门,“就是街坊邻居家,米啊,面啊,针头线脑的,没头没脑就少点,跟被什么玩意儿叼走了一样。而且,每次出这事,巷子里就飘着一股子……一股子说不出来的怪香,老浓了!”
林小白还是那副死样子,这种小打小闹的,他还真懒得动弹。
“香味?”他倒是对这俩字稍微留了点神,随即又闭上了眼。
褚卿卿听得倒有点上心,忍不住问:“什么香味?”
陈建涛琢磨了一下,使劲形容:“你说像花香吧又透着点……透着点烧给死人的香烛味儿,可又不是那么回事反正闻着心里头发瘆。”
林小白听到这儿,眉头几不可见地动了动。
“九曲巷……”他低声重复了一句脑子里闪过些风水上的道道。那种弯弯绕绕的巷子,最容易藏风聚气也最容易招些不干净的东西。
见林小白似乎有点意思了陈建涛赶紧把最要命的抖了出来,声音压得更低,带着藏不住的哆嗦:
“林大师,这些都还不算最吓人的!就昨天夜里,巷子里一个独居的秦老太家里,她老人家一早起来就瞅见堂屋桌上,平白无故多出来一双崭新的红缎面绣花鞋!”
“绣花鞋?”褚卿卿听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陈建涛咽了口唾沫,脸都白了:“那鞋子做得老精致了,可吓人的是那鞋里头全是血!鲜红鲜红的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