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用青铜铸造浑天仪,每一道刻度都精益求精;波斯工匠专注地打磨水晶星盘,让每一块水晶都折射出璀璨的星芒;月氏学者则在沙盘上仔细还原美索不达米亚的星神体系,每一个神只的形象都栩栩如生。当第一座穹顶式教室落成,十二根支柱分别刻着蒙古的天狼星、汉地的北斗、波斯的太阳轮、希腊的猎户座,星陨碎块镶嵌的符流在夜间自动勾勒出各文明的星图,仿佛将不同文明的星空都汇聚在了这小小的教室之中。
“为何要学异教星象?” 旧贵族代表也速台突然闯入施工现场,熊首纹皮靴毫不留情地碾碎地上的磁石刻度,眼中满是不满与愤怒,“我们有长生天的启示,何须仰赖汉人、波斯人的学问?”
萧虎的火铳指向穹顶新绘的星图,图中巧妙地融合了蒙古 “苍狼白鹿” 星组与希腊 “双子座”。他的声音沉稳而有力,盖过了磁石研磨的声响:“当年成吉思汗西征时,从波斯带回二十八宿图,从汉地请来郭守敬的弟子,如今亚历山大的星象学传入,这正是长生天让诸般智慧汇聚草原,” 他的目光扫过也速台,“难道你要违背长生天的意志?”
阿卜杜勒趁机展开新制的磁石星盘,盘面上蒙古文、汉文、波斯文、希腊文的星名同时发亮,宛如繁星闪烁。他转动中心的星陨指针,认真地说道:“此盘能显示四文明的星象周期,当蒙古的天狼星、汉地的岁星、波斯的木星、希腊的宙斯星连成一线 ——” 星盘突然迸发出耀眼的光芒,在地面投射出苏鲁锭长矛与十字架交织的符流,“这正是帝国天命所归的征兆,是长生天对我们的启示。”
学院开课当日,来自十二部族的学徒们怀着期待与好奇,聚集在观星台下。阿卜杜勒手持亚历山大星图译本,用蒙语深入浅出地讲解行星运行:“希腊人说土星代表农神克洛诺斯,” 他的琉璃镜映出波斯占星师的注释,“但在我们的星象师眼中,这是长生天的牧羊杖投影,不同的文明对星空有着不同的理解,但星空本身是共通的。”
汉地学者张守约则带来了浑天仪演示,他用磁石球模拟地月运行,耐心地说道:“《九章算术》的勾股定理,可计算月食时刻,看似与希腊人的几何之学不同,实则殊途同归,都是人类对宇宙的探索。” 当学徒们发现两种体系都能准确预测下一次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