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勒坛的骨刀最终没能阻止十户制的推行。当他在库里尔台大会上,看见越来越多的部落酋长佩戴狼首令牌,终于明白:萧虎用汉地的赋税之饵,钓起的不是单个部落,而是整个草原对安定与富足的渴望。而那些分挂在牧民与军士腰间的狼首与虎形牌,早已不是简单的户籍标识,而是黄金家族在草原与汉地之间,架起的第一座磁石桥梁。
孛儿帖望着舆图上逐渐清晰的十户制分布图,对萧虎道:\"墨尔根可知,\" 她的令旗指向弘吉剌部,\"你这一着,\" 顿了顿,\"让草原的毡帐,\" 顿了顿,\"有了汉地的里甲秩序。\"
萧虎摸了摸虎形腰牌,牌面的虎纹与他的佩刀纹路浑然一体:\"太后,十户制不过是引子,\" 他望向远处的西征军营地,\"真正的目的,\" 顿了顿,\"是让每个牧民都知道,\" 顿了顿,\"黄金家族的铁骑所向之处,\" 顿了顿,\"皆有律法护佑,\" 顿了顿,\"皆有生计可依。\"
秋风掠过哈拉和林,狼首与虎形的令牌在阳光下交相辉映。萧虎知道,这场汉法与草原旧制的博弈,才刚刚开始。但当弘吉剌部的牧民们开始习惯腰间的狼首牌,当军士们以虎形腰牌为荣耀,他便明白:所谓制度推行,从来不是强行灌输,而是让草原的风,自己吹开接纳新貌的毡帐门帘。而他手中的虎形腰牌,终将与狼首令牌一起,成为这个庞大帝国军民分野的象征,在铁木真的遗愿下,共同编织起横跨欧亚的统治网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