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汉地?”
萧虎的火铳突然指向地图上的 “大都” 旧址:“四王爷说,若推行汉法,” 他的银簪划过 “科举取士” 的字样,“那些儒士会不会”
“会。” 史天泽斩钉截铁地回答,狼毫笔在宣纸上写下 “科举” 二字,墨迹如血,“自金亡以来,多少士人藏起儒家经典,” 顿在 “若能重开科举,” 声音带着期许,“便是给他们,” 顿在 “重见天日的盼头。”
三日后的狼首大帐,托雷的苏鲁锭短刀斜倚在虎皮王座旁,刀刃映着史天泽呈上的改革条陈。孛儿帖的月光纹银冠微微颤动,银簪轻点 “以儒治国” 的条款:“史大人,科举取士会不会”
“王妃请看。” 史天泽展开一卷北宋《贡举条例》,“太祖皇帝当年,” 他的声音混着帐外的驼铃声,“不也靠科举,” 顿在 “收拢了天下人心?” 取出用磁石装订的税册,“再看这赋税改革,” 手指划过 “均田定赋” 的条目,“仿照唐初的租庸调制,” 顿在 “既保蒙古贵族的草场,” 声音渐沉,“又让汉地百姓,” 顿在 “能安心种田。”
术赤的豹纹符节突然发出蜂鸣,他的红宝石戒指敲着案几:“史天泽,你这是要把汉地,” 顿在 “变成第二个大宋?”
“术赤王爷误会了。” 史天泽转身面对术赤,云雷纹锦袍在烛光下流动,“汉法不是要取代蒙古规矩,” 他的银簪划过地图上的 “漠南漠北”,“而是让漠南的谷仓,” 顿在 “更好地供养西征的铁骑。”
托雷的苏鲁锭短刀猛然出鞘,刀光与帐内十二盏狼首纹气死灯交相辉映:“就依史大人所言!” 他的声音如洪钟,“从今日起,” 顿在 “燕京行尚书省推行汉法,” 刀身指向南方,“科举、赋税,” 顿在 “一应按汉地规矩办!”
消息传开,燕京的茶楼酒肆议论纷纷。老儒张元亮摸着斑白的胡须,望着墙上新贴的科举告示,浑浊的眼中泛起泪光。他颤抖着展开尘封多年的《四书章句集注》,书页间滑落的,是金代最后一科进士的捷报残片。
三个月后,首场科举开考。贡院外,头戴儒巾的士人排成长龙,他们的袖中藏着《蒙古源流》与《资治通鉴》,怀揣着在新朝施展抱负的渴望。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