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给我住手!” 萧虎的火铳托砸在阿勒坛的弯刀上,火星溅在对方胸前的旧部腰牌,“演练如战场,抗命者按军法论处!” 他弯腰捡起被践踏的虎符,发现符节背面刻着细密的波斯文咒文 —— 正是花剌子模刺客常用的 “混乱咒”。
正午的阳光穿过云层,照见校场雪地上的狼藉。萧虎展开缴获的密信,羊皮上的畏兀儿文写着:“待演练生乱,便夺萧虎虎符,复立纯狼之旗。” 落款处的熊首印泥,与阿勒坛腰牌上的印记完全吻合。
“萧将军,末将冤枉!” 忽察儿突然跪地,声音带着哭腔,“是察合台王爷的亲卫队长指使我们……” 话未说完,一支弩箭穿透他的咽喉,弩箭尾部的狼首羽翎,正是怯薛军的特有标记。
萧虎的瞳孔骤缩,他知道这是警告 —— 保守派已不满足于背后议论,开始用血腥手段阻止虎符推行。当铁木真的传令兵抵达校场,他指着满地狼藉的虎符与染血的密信:“请大汗明察,这不是演练失误,是有人想让蒙古军退回各自为战的旧时代。”
金顶大帐内,铁木真的狼首权杖砸在阿勒坛的熊首腰牌上,发出刺耳的变形声:“当年我斩了泰赤乌部的铜锅,是为了让各部明白 —— 只有统一的狼旗,才能踏碎敌人的城墙。” 他的目光扫过伏地请罪的诸将,“如今你们却要学花剌子模的刺客手段,用咒文和冷箭对付自己人?”
察合台的弯刀在靴底碾碎积雪,却不敢直视大汗的眼睛:“大汗,末将麾下多是老部民,对新符节难免生疏……”
“生疏?” 铁木真甩出血淋淋的密信,“生疏会让弩箭对准自己的传令兵?生疏会在虎符上刻敌国咒文?” 他指向萧虎染血的肩甲 —— 那是方才阻止骚乱时被流矢所伤,“即日起,抗命的千户全部收押,熊首旧纹一律改为狼虎交缠,再让我看见有人私藏旧徽记,就用他的血染红新符节!”
暮色降临,萧虎在星象台找到帕丽萨。少女的星象仪指针疯狂旋转,孔雀石转盘上凝结着三滴血珠:“大人,土星进入鬼宿,主内部血光。” 她的指尖划过《欧亚虎踞图》上的哈剌和林方位,“哈剌和林的老贵族们,已经派出三批信使反对虎符。”
火铳在掌心划出冰冷的弧线,萧虎望着校场角落正在拆除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