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嚎,打破了这沉重的氛围。萧虎下意识地按住火铳扳机,全身紧绷,如临大敌。而帕丽萨却异常从容,她伸手将一片干燥的骆驼粪放在烛火上,待烟雾升起,她对着地图轻轻吹气,动作优雅而神秘:“看,这就是阿姆河春汛的流向。” 神奇的是,烟雾在羊皮纸上蜿蜒的轨迹,竟与她前日标注的水纹完全重合,仿佛她早已参透了自然的规律。
接下来的七日,这座军帐仿佛化作了一个神秘而忙碌的工坊。帕丽萨全身心投入其中,她用碾碎的孔雀石标注沼泽,那鲜艳的绿色仿佛是沼泽隐藏的危险;以磨成粉的赤铁矿标记铁矿脉,暗红的粉末如同大地的血液。甚至,她将萧虎缴获的花剌子模金币融化,专注地铸成微型城池模型,每一个细节都精益求精。当她用银针刺破指尖,将血滴在地图上的 “陷阱区” 时,那一滴血缓缓晕开,宛如一朵盛开的血色花朵。这一刻,萧虎终于恍然大悟,为何她的指甲总是染着暗红,原来那不是颜料,而是她长年累月绘制星图、不惜以血为墨留下的痕迹,是她对地理与星象热爱的见证。
冬至前夜,寒风更加凛冽。铁木真的亲兵快马加鞭带来急报:花剌子模残部在梅尔夫绿洲集结。萧虎神色凝重地展开最新版的 “欧亚虎踞图”,却惊讶地发现,帕丽萨已提前三日标注出敌军粮草囤积点。更令人震惊的是,图角用朱砂画着燃烧的绿洲,旁边批注着:“当火星与心宿二连成直线,可用硫磺混合硝石……” 这些精准的预测与谋划,仿佛她早已预见了这场战争。
“你早知会有此战?” 萧虎的声音罕见地发颤,眼中满是震惊与难以置信。帕丽萨却显得异常平静,她将最后一支狼毫插进沙盘,笔尖不偏不倚指向梅尔夫,动作坚定而自信:“三个月前,我在星象中看到了绿洲的火焰。” 她转头望向帐外的星空,月光洒在她眼下浓重的乌青上,照亮了她疲惫却坚定的脸庞,“大人,真正的地图不在羊皮上,而在星辰与大地的对话里。” 她的话语如同一句神秘的箴言,蕴含着对宇宙与自然的深刻理解。
此刻,远处传来虎仆营演练的号角声,悠扬而激昂。萧虎抚摸着地图上凸起的蜂蜡山脉,触感真实而粗糙,突然想起初见帕丽萨时她藏起的手腕勒痕。那时的他以为是追兵所致,而现在他才明白,那或许是她长年累月绘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