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的茴香籽撒入煮沸的草药汤:“此籽可镇吐逆,在撒马尔罕,商队用它解食物中毒。”
三日后,中毒士兵已能饮粥。萧虎站在阿姆河边,望着上游漂来的浸药牛皮,忽然命人取来汉地的桑皮纸与蒙古的狼毫笔,在羊皮上绘制 “饮水断痢方”:
银针疗法:天枢、气海、关元三穴,施提插捻转泻法,以通调肠腑
草药煎服:黄连(汉地)、苦参(波斯)、肉豆蔻(花剌子模),以蒙古马奶酒为引
外敷疗法:狼毒草汁(蒙古)与艾草灰(汉地)混合,敷于脐周
“传令下去,” 萧虎将药方交给忽必来,“凡饮河水者,必先以羊骨滤水,再投此药末。” 他望向对岸的敌军营帐,火铳铳口忽然调转方向,瞄准上游的毒池 —— 这次,他要让敌人的毒水,成为暴露阴谋的引子。
子夜时分,虎贲亲卫潜入毒池营地。汉地工匠用 “震天雷” 炸开储药池,蒙古士兵则将浸药牛皮拖入阿姆河主流。当毒水顺着支流倒灌回敌军营地,萧虎的火铳照亮了对岸的混乱 —— 花剌子模士兵捂着腹部在月光下翻滚,惨叫声惊醒了栖息的秃鹫。
“大人,” 忽必来指着随水漂来的敌军尸体,“他们的舌苔黑如胡麻,与我军中毒症状一致。”
萧虎用狼首刀挑起敌军的羊皮水袋,袋角绣着花剌子模的狮子纹,却在刀光下显出汉地的 “寿” 字暗纹:“伊本说得对,所有的毒,终将反噬下毒者。” 他忽然望向东方,那里有汉地的医书、波斯的药典、蒙古的草药,正共同在胡汉军医的帐篷里,编织着超越种族的救死密码。
日出时分,萧虎命人在阿姆河岸边立下木牌,正反两面用花剌子模文与蒙文写着:“毒水可断人肠胃,共生能活人心肺。” 当第一缕阳光掠过木牌,河面上的毒雾竟被晨风吹散,露出清澈的浅滩 —— 那里有胡汉士兵共同挖掘的净水井,井水倒映着狼首旗与虎纹旗的影子,在涟漪中渐渐交融。
此役后,花剌子模的医师悄悄渡过阿姆河,用宝石换取萧虎的 “饮水断痢方”。萧虎在回赠的药方卷轴里,额外附上了汉地的《千金方》节选与蒙古的《蒙药正典》摘要。他知道,当不同文明的医者开始共享解毒之法,这场由毒水引发的战争,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