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特尔带领狼头军齐声发出狼嚎,赵元则指挥汉兵奏响雄浑的战鼓,两种声音交织在一起,竟化作一首激昂的共生之歌。
“以腾格里之名!” 铁木真的声音盖过河水的咆哮,“此碑立于阿姆河畔,便是要让后世子孙记住:我蒙古铁骑与汉家儿郎,曾在此并肩作战,征服天地!” 他忽然转身,将一杯马奶酒洒在碑基,“而这‘胡汉共生’的誓言,将如阿姆河之水,永远流淌!”
萧虎捧起一碗混着狼血与朱砂的颜料,走向石碑。他先用蒙古文在碑侧写下 “安达之盟永存”,又以汉文补上 “生死与共,祸福同当”。当颜料渗入石碑的纹路,那些文字仿佛活了过来,在暮色中闪烁着奇异的光芒。
夜幕降临,阿姆河上升起一轮圆月。萧虎独自站在碑前,望着水中的倒影。他想起七年前在朔州城,母亲萧氏教他辨认金石铭文;三年前在斡难河畔,与铁木真结为安达;而今日,他亲手立下这块见证胡汉共生的丰碑。护腕的苍狼之印与石碑产生共鸣,隐隐传来狼嚎与虎啸的回响。
“大人,波斯商人说,这碑铭的消息已传遍中亚。” 赵元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花剌子模的诗人正在为它创作新的长诗,说这是‘狼与虎在大地上写下的史诗’。”
萧虎望向远处的商队,汉地的丝绸商队与蒙古的皮毛商队正结伴而行,驼铃声与马蹄声交织在一起。他知道,这块立在阿姆河畔的石碑,不仅是西征的里程碑,更是胡汉文明共生的宣言。当苍狼的啸月与猛虎的震山之声,化作同一种韵律,当蒙古文与汉字在石碑上并肩而立,一个崭新的时代,正在这片古老的土地上悄然开启。
黎明时分,第一缕阳光再次照亮西征碑铭。萧虎看见一名汉地书生正在临摹碑文,旁边的蒙古孩童则用树枝在沙地上模仿狼形文字。阿姆河的水依旧奔腾不息,带着石碑上的狼虎印记,流向远方,流向未来。而那个关于胡汉共生的故事,也将随着河水的流淌,永远铭刻在历史的长河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