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怒的吼声第一次在汉地百姓中响起。萧虎看着蒙汉百姓共同举起的棍棒,看着他们眼中燃起的怒火,忽然想起父亲说过的话:“当汉人看见狼不再是寇,胡人才有活路。”
金人派来清剿的甲兵在街口受阻,他们看着百姓们手中的艾草火把,闻着空气中浓烈的雄黄味,竟不敢上前 —— 这些靠 “狼噬散” 作威作福的士兵,终究怕了汉地的驱邪之术。
萧虎趁机带着巴特尔等人,将收集的鼠血混着艾草汁,泼在金军粮仓的梁柱上。当火星溅落,粮仓轰然起火,“狼噬散” 遇火产生的毒烟,竟顺着风向飘向金军营帐。这是萧虎从《武经总要》里学的 “火攻反噬法”,用金人的毒计,烧他们的粮草,毒他们的士兵。
朔州城的夜空被火光映红,萧虎站在破庙顶,看着西街蒙汉百姓共同搭建的防疫棚,看着母亲在棚中为汉蒙伤患诊治的身影。他忽然明白,金人散播的不止是鼠疫杆菌,更是胡汉相杀的毒计,而他和母亲,正在用汉地的医书、蒙古的狼魂,以及胡汉百姓共同的怒火,一点点清除这毒计的根苗。
“少主人,铁木真汗的押送队动了!” 巴特尔的狼嚎传来,“金狗用囚车装着铁笼,周围跟着五十架火铳!”
萧虎摸着火铳零件,感受着掌心的温度。经过半日的疫病风波,他终于确定,金人的毒计虽狠,却狠不过胡汉百姓求生的意志;他们的火铳虽利,却利不过蒙汉医者手中的艾草与雄黄。而即将到来的 “狼首弯” 之战,将是他用医道破毒计、用火铳斩毒根的第一战。
夜风掠过朔州城,带着艾草的苦香与硝烟的辛辣。萧虎望向西北方的黑水牢,想起被囚禁的铁木真汗,想起胡巴尔大叔钉在木桩上的手。他知道,这场由金人挑起的毒计,终将在胡汉共生的智慧中破产,而朔州城的百姓,无论是蒙古人还是汉人,都将在这场疫病的淬炼中,明白一个道理:真正的毒计,永远毒不死团结的心;而胡与汉的界限,终将在共同的苦难中,熔铸成抵御一切毒计的共生之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