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印记移动。每一步,都像是在刀尖上起舞,在死亡的钢丝上挪移。精神的高度集中和道基破损带来的剧痛双重折磨下,她的视线甚至开始有些模糊,全靠一股不愿拖累、不愿倒下的执念在支撑。
萧遥背负着战红缨,怀抱护着白灵儿,每一步都走得沉稳而精准。他不仅要计算自己的落脚点,更要考虑背上战红缨的重量、怀中白灵儿那可能引动禁制的古老气息带来的额外变数。他的精神高度凝聚,识海深处,属于前世那浩瀚如星海的见识与经验正以前所未有的速度运转、推演、印证着眼前的残阵禁制。每一次符文光点的闪烁,每一道空间涟漪的扩散,都在他脑海中构建出复杂的模型,指引着下一个安全点的位置。
这片广场,就是一座由死亡构筑的迷宫,步步杀机。
有时,他们需要紧贴着几根断裂但依旧残留着强大防护灵光的石柱阴影前行。那些石柱表面坑坑洼洼,布满刀劈斧凿般的风蚀痕迹,其基座上残留的符文回路偶尔会迸发出微弱的抵抗性灵光,将靠近的罡风短暂排开,形成一小片相对平静的区域。然而,这平静如同猛兽打盹时的喘息,稍有不慎靠得太近,或是触碰了不该触碰的地方,石柱上残余的防御禁制立刻就会化作狂暴的雷霆或蚀骨的阴火反噬。
萧遥带领着凌清雪,如同行走在猛兽的獠牙之间,利用着这短暂的平静,却又时刻警惕着惊醒沉睡的凶物。
有时,他们又不得不绕开一片看似平静、实则布满了空间褶皱的区域。那里,空气如同被揉皱的丝绸,光线扭曲成怪诞的形状。萧遥捡起一块拳头大小的碎石,手腕轻轻一抖,石块无声地飞向那片区域。
无声无息地,石块在进入那片扭曲空间的瞬间,如同被投入水面的倒影,猛地拉伸、变形,然后像脆弱的琉璃一样,“啪”地一声碎裂成无数细小的粉末,连一点残渣都没剩下,仿佛被一张无形的巨口彻底吞噬。整个过程快得令人心寒,没有惊天动地的爆炸,只有一种绝对的、归于虚无的死寂。
凌清雪看着那消失的石粉,脸色又白了几分,紧紧跟在萧遥身后,连呼吸都放到了最轻。
更多的时候,他们需要穿越那些由破碎法则之力构成的、肉眼难辨的“死亡地带”。这些地带如同无形的沼泽,一旦踏入,身体会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