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遑论那些洞天福地。它们如同濒死的游鱼,艰难地在滚烫的空气里浮沉,微弱得几乎难以被神识捕捉。然而,这是此刻唯一可感知到的“补品”。别无选择。
萧遥深吸了一口气,那滚烫的空气灼烧着喉咙。他小心翼翼地运转起体内那仅存的一丝微弱本源之力,如同在干涸河床上挖掘引水渠的纤夫,动作轻缓到了极致,生怕一个不慎就彻底震碎那些布满裂痕的脆弱经脉。他尝试着,极其缓慢地,去沟通、捕捉空气中那些游离的、稀薄的灵气粒子。
一丝微凉的气流,如同沙漠中偶然滴落的露珠,极其微弱地,顺着他刻意引导的路径,穿透皮肤,缓缓渗入体内。就在这丝微弱灵气接触到他经脉内壁的刹那——
“嗤啦!”
仿佛烧红的烙铁猛地按在了最柔嫩的皮肉上!一股难以想象的、狂暴而灼热的剧痛,瞬间沿着那丝灵气侵入的路径猛烈爆发开来!那感觉绝非寻常灵气入体的温润滋养,更像是滚烫的岩浆被强行灌入了纤细的血管!经脉内壁传来被疯狂腐蚀、烧灼的可怕痛楚,那细密的裂痕瞬间被撕裂、扩大!
“呃!”萧遥身体猛地一颤,喉咙里不受控制地发出一声压抑到极致的闷哼。额头青筋瞬间暴凸,冷汗如浆般涌出,又立刻被戈壁的酷热蒸发,留下白花花的盐渍。他死死咬紧牙关,牙床发出咯咯的摩擦声。剧痛如同无数烧红的钢针,顺着那丝灵气侵入的路径,狠狠扎进他的识海深处。
不对!这感觉绝不仅仅是稀薄灵气本身的问题!这稀薄的灵气之中,仿佛被掺入了无形的“毒药”!一种充满了整个戈壁天地、弥漫在每一粒沙尘、每一缕热风之中的……恶意!一种源自世界本身法则的、赤裸裸的排斥!天道在警告他,在惩罚他,在用这种方式宣告:这片天地,已不再欢迎他,不再允许他汲取丝毫力量!
不信邪!也不能信邪!
萧遥眼中闪过一丝狠厉的寒光。他强行压下那几乎要撕裂神魂的灼痛,非但没有停止,反而猛地加大了那丝本源之力的运转力度!如同一个在沙漠中濒死的旅人,明知眼前的水可能有毒,但求生的本能压倒一切!他需要力量!需要哪怕一丝丝的力量来打破这该死的绝境!为了自己,更为了身边昏迷不醒的凌清雪!
“给我……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