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终于滚落下来,砸在焦黑的地面:“萧…萧遥哥哥…”
战红缨的战戟嗡鸣着,指向天空,戟尖吞吐着冰冷的寒芒,目光警惕地搜索着那片诡异的惨白。
萧遥摆了摆手,动作有些僵硬。
他缓缓挺直身体,抬手抹去嘴角被震出的一丝血迹,眼神却死死盯着那渐渐消散的雷光落点。
“呸!”他吐出一口带着血腥气的唾沫,声音嘶哑,透着一股压抑的烦躁,“没完没了了是吧?”
他缓缓抬头,望向那片看似晴朗无云、却透着无尽压抑的惨白天空,眼神锐利如刀,仿佛要穿透那虚假的天幕,直视其背后隐藏的冰冷意志。
眉头紧锁,形成一个深刻的“川”字。
“天罚标记…”他低声自语,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老子这是被盯上了?当靶子了?”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新添的焦糊伤口,又感受着体内灵力运转时传来的阵阵滞涩刺痛——那是先前硬抗大殿天罚以及刚才仓促闪避留下的内伤。
一丝前所未有的凝重,如同沉重的铅云,笼罩了他整张脸。
频繁触动天罚,似乎真的引来了某种“注视”。
这些如附骨之蛆般精准追击的小天雷,就是最直接的警告。
它们威力或许不如古境大殿里那毁天灭地的雷海,但胜在无迹可寻、随时降临、精准打击,如同悬在头顶、不知何时会落下的利剑。
在这种状态下深入葬神渊……
萧遥的心沉了下去。
凌清雪将他的神色变化尽收眼底。
她从未见过他如此凝重。即便是面对幽骸古境中那些凶险的机关禁制,他眼中也总带着点玩世不恭的算计和自信。
而此刻,他眼底深处翻涌的,是真实的忌惮和沉重的压力。
这种凝重,远比萧遥身上的伤口更让凌清雪感到心惊。
她沉默地取出一枚冰蓝色的玉瓶,倒出几滴凝脂般的药膏,不由分说地轻轻涂抹在萧遥左肩那焦糊的新伤上。
药膏触体冰凉,带着强大的生机,试图抚平那狰狞的创口。
然而,那焦黑的伤口仿佛蕴含着某种顽固的毁灭力量,药膏的效力被极大地削弱,愈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