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黄卷曲,散发着一股蛋白质烧焦的独特糊味。她疼得眼泪汪汪,时不时抽噎一下,耳朵也沮丧地耷拉着,嘴里嘟嘟囔囔,全是抱怨幽骸古境那鬼地方和她自己倒霉催的运气。
殿后压阵的战红缨,是四人中唯一还算保持完整战斗姿态的。她身披的沉重玄甲上布满了雷火灼烧留下的焦痕和细微凹坑,肩甲处甚至裂开了一道明显的缝隙,边缘金属扭曲。她双手紧握那柄门板般宽阔沉重的玄铁战戟,戟刃拖在身后干燥龟裂的土地上,犁出一道浅浅的沟壑。每一步踏下,都带着金属甲叶摩擦的铿锵声,沉稳而警惕。她微微侧身,宽阔的肩背如同一堵移动的铁壁,将前方三个狼狈不堪的身影护在身后,锐利如鹰隼的目光,一刻不停地扫视着空旷寂寥的四野,以及那片……高悬在头顶、蓝得有些诡异的苍穹。
是的,诡异。
明明已远离了幽骸古境那终年不散的阴云,此刻头顶的天空,碧蓝如洗,万里无云。炽烈的阳光毫无遮挡地倾泻下来,烤得大地热气蒸腾。这本该是令人心旷神怡的晴空,可不知为何,却给人一种沉甸甸的、无形的压力,仿佛在那澄澈的蓝色幕布之后,潜藏着某种冰冷而漠然的巨大意志,正无声地俯瞰着他们这几个渺小的蝼蚁。
空气干燥得厉害,每一次呼吸都像吸入了一把粗糙的沙砾,刮擦着灼痛的喉咙。四周是望不到边际的荒原,枯黄稀疏的野草在热风中无力地倒伏,远处几块风化的嶙峋怪石,在蒸腾的热浪中扭曲变形,如同蹲伏的巨兽。除了他们粗重艰难的喘息声和脚步拖沓的沙沙声,再听不到任何虫鸣鸟叫,死寂得令人心头发毛。
萧遥终于支撑不住,或者说觉得暂时安全了。他喉咙里发出一声破风箱般的嘶哑呻吟,松开了拖着凌清雪和白灵儿的手,整个人像一截被砍倒的焦木桩,直挺挺地往后一倒。
砰!
沉重的身体砸在干燥滚烫的地面上,激起一圈呛人的烟尘。
“哎哟!” 白灵儿被他突然松手带得一个趔趄,差点摔倒,本就焦糊的尾巴尖又在地上蹭了一下,疼得她倒吸一口凉气,眼泪瞬间飚了出来,冲着地上的“焦炭”怒目而视,“萧遥你个混蛋!摔死本姑娘了!我的尾巴!我的漂亮尾巴啊!呜呜呜……都怪你!非要闯那个破殿!”
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