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皇而毁灭。这东西…” 他指着水幕影像,脸上露出毫不掩饰的嫌恶,“…更像是从哪个烂泥潭最深处爬出来的蛆虫,带着一股子域外的、令人作呕的邪门腥气!” 他用了最粗鄙却最形象的比喻。
“域外…腥气…” 凤霓裳咀嚼着这两个词,凤眸中精光暴涨。萧遥的感知判断,印证了她心中最不愿相信、却不得不警惕的某个猜测。她身后的灰袍老太监,那低垂的眼帘下,也似乎掠过一丝极细微的波动。
“官府和供奉院那帮废物,查了几天,屁都没查出来?” 萧遥不客气地问。
凤霓裳冷哼一声,威仪迫人:“查?除了确认死因是精血魂魄被瞬间抽干,以及那点连狗都闻不到的残留邪气,一无所获!作案者手段诡异莫测,来去无痕,目标选择看似随机,毫无规律可循。神都人心惶惶,低阶修士人人自危,朝堂之上亦是暗流涌动,已有御史风闻奏事,指责供奉院无能,京兆府失职,矛头隐隐指向…朕!”
她的话语中透出帝王的怒意与沉重的压力。这已非简单的凶案,而是动摇国本、挑战皇权的阴毒挑衅!
“所以陛下就想到了我?” 萧遥似笑非笑,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这人形‘天罚磁石’?还是免费的苦力打手?”
“萧先生何必妄自菲薄。” 凤霓裳收敛怒容,恢复冷静,“其一,先生修为通玄,对异种气息的感知力冠绝当世,供奉院束手无策的线索,于先生或许并非难事。其二,此案手法之诡异,残留气息之‘异质’,前所未见。朕遍查皇室秘档,也仅在一卷残破的、记载上古‘天倾之战’前轶闻的兽皮古卷上,见过只言片语的描述,称之为‘域外影噬’,语焉不详,却提及此物似与天外邪魔有关,最喜吞噬生灵本源,常为大军先锋,刺探情报,播撒恐惧。”
“天倾之战?域外邪魔?” 凌清雪忍不住低呼出声,清冷的脸上满是震惊。这些词汇,对她而言,如同神话传说。
凤霓裳看向萧遥,眼神深邃:“其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先生身负天罚烙印,对‘规则’、对‘枷锁’的异动最为敏感。此邪物能潜入神都,制造血案而未被‘枷锁’之力第一时间察觉或抹杀,这本就极不寻常!它是否在试探‘枷锁’的边界?是否与先生所对抗的‘规则之眼’存在某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