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的时空节点,连接着一段湮灭的辉煌传奇,与一个看似平淡无奇、却暗流汹涌的当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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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风城,西市。
正午的阳光带着几分市井特有的油腻感,泼洒在拥挤不堪的街道上。空气里混杂着汗味、劣质脂粉味、炸油饼的焦香、牲畜的腥臊,还有各种叫卖、争吵、嬉笑怒骂的喧嚣声浪,构成一幅活色生香又粗粝无比的浮世绘。
人流如浑浊的潮水,推搡着向前涌动。在这汹涌的潮水中,一个身影显得格格不入,又奇异地融入其中。
他穿着一件洗得发白、边缘磨损的旧布衫,颜色是难以形容的灰蓝,沾着几点不易察觉的油污。下巴上覆盖着一层青黑色的胡茬,显然有些日子没打理了,透着一股落魄的潦草。头发随意地用一根草绳束在脑后,几缕碎发散落额前,遮住了小半张脸。眼神是懒散的,带着一种被生活磋磨后的淡淡疲惫与漫不经心,浑浊得如同蒙尘的琉璃。
一个再普通不过、甚至有些落魄的市井青年。他随着人流缓缓移动,步履随意,甚至带着点拖沓。然而,在这摩肩接踵、混乱不堪的街道上,他却像一条滑不留手的游鱼。一个莽撞的挑夫扛着沉重的货物斜冲过来,眼看就要撞上,他只是肩膀极其细微地一晃,那沉甸甸的扁担便擦着他的衣角滑了过去。几个追逐打闹的孩童尖叫着从斜刺里冲出,他脚下步伐未变,只是脚尖在地面一块凸起的青石上轻轻一点,身形便以毫厘之差避开了乱撞的小身体,动作自然得如同被风吹拂的柳枝。
他的目光大部分时间低垂着,落在自己磨旧的鞋尖上,或路边某个不起眼的摊位上,浑浊而麻木。然而,就在他经过一条通往西城根深处、堆满杂物垃圾的狭窄小巷口时,脚步似乎有了一刹那极其细微的迟滞。
巷子幽深,尽头隐约可见一片破败低矮的屋舍轮廓,其中一间,正是那藏着“醉千秋”的废弃柴房。
就在这一瞬间,青年那浑浊懒散的眼眸深处,仿佛有沉睡了千年的古剑骤然出鞘了一寸!一道锐利、冰冷、洞穿万物的光芒,如同划破浓雾的闪电,稍纵即逝。那光芒穿透了市井的喧嚣与尘埃,仿佛跨越了遥远的时空,精准地落向柴房深处那个蒙尘的角落。
这光芒消失得极快,快到让人以为是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