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灵力,仅以指尖肉体之力,快如闪电般在身侧一块飞坠而下的巨石底部边缘,一个极其不起眼的、因阵纹刻画失误而留下的微小凹陷处,轻轻一划!
那块带着恐怖动能砸落的巨石,被这一划之力带得微微一偏,原本砸向萧遥头顶的轨迹,变成了砸向他身侧半尺之外的空地!更诡异的是,巨石底部那被划过的小小凹陷处,竟瞬间蔓延开数道细微的裂痕,仿佛这块由土行灵力高度凝聚的“陨石”,其内部结构被这看似微不足道的一指破坏了某种平衡!
“轰隆!”巨石砸落在他身侧,溅起漫天碎石烟尘,声势骇人,却徒劳无功。
这一切都发生在兔起鹘落之间。萧遥的身影在毁灭的风暴中穿梭、闪避、点指、弹石、划刻…动作行云流水,毫无滞涩,每一次移动都恰到好处地避开了最致命的攻击,每一次看似随意的出手,都精准地命中阵法运转中因过载而暴露出的、或本就存在的脆弱节点!
他就像一个在刀尖上跳舞的绝世舞者,又像一个技艺通神的工匠,正在拆解一件内部结构已然紊乱、濒临崩溃的精密仪器。每一次触碰,都加速着这件“仪器”走向彻底的混乱与毁灭!
凌清雪和柳三娘紧跟在萧遥身后,将自身的身法催动到了极致。她们不再试图硬抗或反击那些狂暴的攻击,而是将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跟随萧遥那看似毫无规律、实则暗合阵法破绽轨迹的移动上!
凌清雪身随剑走,整个人仿佛化作了一道在毁灭浪潮中逆流而上的冰冷剑光,紧紧贴着萧遥闪避的轨迹。她的剑不再是攻击的武器,而是化作了感知的延伸,剑尖微颤,敏锐地捕捉着空气中灵力乱流的细微变化,帮助她更好地预判萧遥下一步的动作方向。偶尔有避无可避的碎石或飞溅的火焰袭来,也被她周身凝练的剑罡精准地格挡、卸开。
柳三娘则如同一条滑不留手的毒蛇,身法诡谲飘忽,将妩媚与阴狠融为一体。她不再轻易动用毒针,而是将灵力灌注于双腿,步伐变得异常轻灵迅捷,每一次脚尖点地都如同蜻蜓点水,在龟裂的地面上借力转折。她那双勾魂摄魄的眸子,此刻锐利如鹰,死死锁定萧遥移动时带起的衣角残影,身体的本能反应甚至快过了思考。当几缕失控的毒雾被混乱的灵力乱流卷向她时,她只是深吸一口气,胸腹间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