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能与大宗门长老平起平坐的实权人物!
陈景和的目光在萧遥脸上短暂停留,带着毫不掩饰的、近乎实质化的欣赏与探究。随即,他转向凌清雪,脸上笑容不变,眼神却瞬间切换成一种纯粹的、不带任何审视意味的礼貌性致意,仿佛她只是萧遥身边一件无关紧要的配饰。“凌姑娘。” 称呼简洁,点到即止,既表明他清楚她的身份,也无意在此刻对此身份做出任何评价或反应。这是一种极其高明、也极其冷酷的切割——万宝楼的橄榄枝,只伸向萧遥一人。
凌清雪心头猛地一沉,一股寒意顺着脊椎窜上。陈景和那礼貌却疏离的眼神,比任何敌视的目光都更让她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处境——一个被圣地通缉、价值几乎归零的“麻烦”。她强行压下翻涌的情绪,垂下眼帘,盯着杯中浑浊的茶水,指甲更深地掐进掌心。
“陈楼主?”萧遥终于开口,声音带着一丝刚睡醒般的慵懒,尾音微微上扬,透着一股玩味。他身体微微前倾,手肘撑在油腻的桌面上,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对方,“贵人事忙啊,总不会是为了这摊子上五文钱一碗的粗茶特意跑一趟吧?我这人穷,可请不起万宝楼的大人物喝茶。” 话语里的痞气与试探交织,毫不客气。
陈景和脸上的笑容纹丝不动,仿佛萧遥的言语只是拂过山石的微风。“萧先生风趣。”他语气温和,对萧遥的试探和暗讽充耳不闻,“鄙人此来,自然是为先生送上一份薄礼,一份……或许先生会感兴趣的机缘。”他特意加重了“机缘”二字。
话音落,陈景和手腕极其自然地一翻。动作快得只在视网膜上留下一道模糊的残影。他手中已凭空多出一物。没有光华四射,没有灵力波动,甚至连一丝空间涟漪都未曾泛起。
那是一个巴掌大小、造型古朴的匣子。材质非金非玉,触手温润,呈现出一种深邃内敛的玄黑色,仿佛能吸纳周围的光线。匣子表面没有任何繁复的雕刻,只在正中央,以极其古老的、如同虫鸟篆般的线条,勾勒出一个极其简约却又充满神秘韵味的图案——两道相互交缠、首尾相衔的弧线,构成一个仿佛在永恒流动的环。这图案本身,就散发着一种跨越漫长岁月的沧桑气息。
陈景和双手托着匣子,将其极其郑重地、平稳地放在萧遥面前那张油腻的、还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