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知!”话语中的威胁,赤裸裸地砸了下来。几个气息格外雄浑的护卫,悄然向前踏出半步,封死了萧遥所有可能的退路,冰冷的铁血煞气扑面而来。
“聒噪。”
萧遥终于懒洋洋地掀了掀眼皮,目光掠过钱管事那张绷紧的脸,掠过那些杀气腾腾的护卫,最终扫过全场一张张或紧张、或戏谑、或等着看好戏的面孔。他撇了撇嘴,仿佛嫌弃这流程太过麻烦,耽误了他喝茶的时间。
然后,在无数道几乎要将他洞穿的目光注视下,他慢悠悠地抬起手,伸进了自己那件洗得发白、毫不起眼的旧道袍怀里。那动作,随意得如同街边小贩从油腻的围裙兜里掏出一个刚出炉的芝麻烧饼,毫无仪式感,更无半分对那“一亿五千万”应有的敬畏。
一阵悉悉索索的摸索。他甚至微微蹙了下眉,似乎那袋口有点紧,或是被什么杂物缠住了,显得颇不耐烦。这细节落入众人眼中,更是坐实了“装腔作势”的判断,不少人嘴角的讥诮弧度更大了。
终于,他手指勾住了什么,往外一带。
一个灰扑扑、毫不起眼、边角甚至磨损得起了毛边的旧储物袋,被他两根手指随意地捏着,暴露在璀璨的灵光灯下。
“嘶……”不知是谁倒抽了一口凉气,随即被更大的哄笑和鄙夷声淹没。
“就这?破布袋子?”
“哈哈,这就是能装一亿五千万的宝贝?”
“怕不是装满了石头来充数吧?死到临头还敢耍花样!”
那储物袋实在太旧,太普通,上面连一丝微弱的灵力波动都欠奉,扔在大街上恐怕连乞丐都懒得弯腰去捡。与这富丽堂皇、珍宝云集的万宝楼拍卖场,形成了最刺眼、最荒诞的对比。
萧遥却浑不在意那些几乎要将他淹没的嘲讽声浪。他甚至没多看那储物袋一眼,两根手指随意地捏着袋口,手腕就那么轻轻一抖。
如同丢弃一件真正的垃圾,如同拂去肩头一粒微不足道的尘埃。
灰扑扑的储物袋划过一道毫无美感的弧线,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力道,朝着高台之上,那位脸色已然铁青的钱管事抛了过去。
“喏,”一个懒洋洋的、带着点鼻音的单音节词,从萧遥口中飘出,清晰地回荡在陡然安静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