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被烫着了似的,往后缩成一团,眼睛里全是惊恐。
\"疼么?\"阿山把流血的手在草叶上蹭了蹭,\"我娘也疼,疼得整宿睡不着。\"他摸出怀里的炊饼掰碎,放在手心推过去,\"你吃,吃了有力气,我好帮你弄开夹子。\"
小鹿犹豫了会儿,凑过来舔了舔炊饼渣,突然伸出舌头舔他手上的伤口。阿山吓了一跳,刚要躲,却见那舔过的地方火辣辣的疼竟轻了些。他鼻子一酸,想起娘从前给他舔伤口的模样,于是把小鹿抱在怀里,用袖口擦它身上的血:\"等我救了你,你可得帮我找鹿鸣草,好么?\"
铁夹的机关锈得厉害,阿山用石头砸了十几下才掰开。小鹿的蹄子肿得像个馒头,走一步就栽个跟头。阿山干脆把它扛在肩上,一步一步往回挪。路过山泉时,他蹲下来捧水给小鹿喝,那鹿崽子却舔着他脸上的汗,尾巴在他脖子上扫来扫去,倒像是在给他挠痒痒。
月上中天时,阿山终于看见了那片被雾气笼罩的草地。传说中的鹿鸣草果然生得奇——叶片上沾着露水,每片叶子都像个小铃铛,风一吹就叮咚作响。可还没等他走近,脚边的灌木突然哗啦啦响成一片,三双幽绿的眼睛从暗处窜了出来。
\"狼!\"阿山脑子\"嗡\"地炸开。他护着肩上的小鹿后退,可狼群已经围了上来,最前面的母狼张着血盆大口,獠牙上还挂着血丝。小鹿吓得在他怀里直抖,他却把小鹿往身后一挡,抄起手里的柴刀吼道:\"滚开!\"
母狼扑过来的刹那,阿山本能地闭眼。可预想中的疼痛没有传来,反而听见\"嗷呜\"一声哀鸣。他睁开眼,只见那只白鹿不知何时站在面前——它通身雪白,鹿角上缀着淡金色的纹路,像落了满身的月光。母狼夹着尾巴后退,喉咙里发出呜咽,像是见了什么天敌。
白鹿没看狼,反而低下头轻轻碰了碰小鹿的伤腿。小鹿突然从阿山怀里蹦下来,跑到白鹿身边蹭它的肚子。白鹿抬起头,目光落在阿山脸上,那眼神温柔得像春夜的月光。它转身往草地里走,每走一步,脚下的鹿鸣草就泛起一层金光。
阿山这才发现,所有的鹿鸣草都朝着白鹿的方向低垂,像是在行礼。他咬咬牙,把小鹿塞进竹篓,跟着白鹿往崖下走。越往深处,雾气越浓,可白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