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隐隐透出金光。
\"二\"
男子指尖在她掌心轻轻一划,阿芜感到有什么东西顺着血脉游走,银镯瞬间变得冰凉。虎妖骤然扑来,带起的风卷得芦苇弯腰,却见男子后背羽翼猛地张开,雪白翎羽间绽开点点金斑,如同一把撒开的碎金。
\"三!\"
二 净莲照影
阿芜被拽着跌进浅溪,溪水瞬间浸透鞋袜。油纸伞骨卡在石缝里,伞面翻折如败荷,她看见虎妖的利爪擦着男子耳际划过,在他脖颈留下道血痕——那血珠竟呈赤金色,落地时溅起细小的火星。
\"闭眼!\"男子低喝一声,羽翼横扫而出,带起丈高的水花。阿芜遵从地闭上眼,却听见自己银镯发出蜂鸣般的振响,紧接着有温热的液体溅上她脸颊——不是血,是某种带着草木清香的黏液。
\"用伞骨\"男子的声音忽然变得沙哑,\"画净莲快!\"
阿芜摸索着拔出伞骨末端的细针,这才发现伞骨中空,里面藏着个小瓷瓶,朱砂混着香油的气味扑面而来。她想起祖父临终前塞给她这把伞时,曾说过\"遇水则显\"的话,此刻溪水漫过脚踝,伞面上的桐油竟在慢慢融化,露出底下层层叠叠的朱砂纹路。
虎妖再次扑来,带起的气流将阿芜的发丝吹得糊在脸上。她咬牙将细针扎进掌心,鲜血混着朱砂滴在伞骨上,笔尖在男子左肩伤口周围游走,莲瓣初现的瞬间,银镯突然发出清越的鸣声,溪水竟在他们周围荡起金色涟漪。
\"以血为引,以念为缰\"阿芜默念祖父教过的口诀,净莲纹逐渐成型,每片花瓣边缘都泛着金光,\"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
虎妖撞上光墙的瞬间发出刺耳的尖啸,阿芜看见它皮毛下鼓起数个肉瘤,那些肉瘤裂开后竟长出触须般的黑藤,藤尖沾着紫黑色黏液。男子趁机翻身而起,羽翼扫过虎妖面门,竟将它半张脸的皮毛灼焦。
\"它中了妖藤蛊\"男子踉跄着靠在阿芜肩头,羽翼收起时化作点点金光,\"姑娘可懂解蛊之法?\"
阿芜摇头,目光落在他仍在渗血的伤口上。净莲纹已将爪痕周围的青紫逼退,露出底下苍白的皮肤,却在靠近锁骨处看见一枚淡金色的胎记,形如展翅的雀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