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玉，这可真是个好消息啊！我刚刚跟雪山谈过了，她现在已经不再像以前那样恨你了，对金山的恨意也减轻了不少呢。”
“所以啊，我觉得你可以稍微退一步，别再和金山有那种不清不楚的关系啦。”电话那头，王琴琴的声音传来，带着些许欣喜。
刘成玉静静地听着，心中却有些不是滋味。她知道，王琴琴是为了她好，可有些事情并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放下的。
“阿琴，我明白你的意思。可是，我和金山之间……”刘成玉欲言又止。
“成玉，你就听我一句劝吧。你把金山还给雪山吧，你们之间有了东胜，我觉得就已经足够了。”
“正所谓退一步海阔天空嘛，毕竟你作为姑姑，肯定也希望金山和雪山将来能够好好过日子，对吧？”王琴琴继续劝说道。
刘成玉沉默了一会儿，终于还是点了点头，“好吧，阿琴，我听你的。”
“这就对了嘛！成玉，我相信你一定能做到的。”王琴琴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欣慰。
刘成玉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其实，告诉你一个实话吧，前不久我又流产了。也许，这就是上天给我的一个信号，告诉我是时候放手了。”她的声音中带着些许无奈和哀伤。
1976 年年底，刘金山同意了厂里的安排，决定前往苏城机电厂担任厂长。他回到了和小姑一起住的屋子里，心情有些沉重。
“金山，我知道你要走了。今晚，能不能最后再陪小姑一次？”刘成玉看着刘金山，眼中流露出一丝哀求。
刘金山看着刘成玉那满是哀求的眼神，心中一阵纠结。
他知道自己和小姑之间的关系本就不被世俗所容，如今厂里安排他去苏城担任厂长，这是个难得的机会，他也想借此斩断这段不该有的感情。
可面对刘成玉此刻的模样，他终究还是心软了，缓缓地点了点头。
这一夜，屋内的气氛格外压抑又带着一丝缱绻。两人都明白，这或许是他们最后一次如此亲近。
第二天清晨，刘金山看着身旁熟睡的刘成玉，轻轻为她掖好被角，而后决然起身，收拾好行囊离开了。
刘成玉醒来时，只看到空荡荡的床铺和枕边留的一张纸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