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笑,抓住赵霸天的手腕借力站起来。
远处传来钱大帅的嗓门:\"炮兵连架东边阁楼!
给老子把周狗的重机枪点了!\"话音未落,一发炮弹就炸在周军的机枪阵地,火光照亮了钱大帅骑在马上的身影,他挥着指挥刀,帽徽在火光里一闪一闪。
\"陆兄弟。\"
另一道身影从房檐跃下,青衫猎猎。
林大侠的剑还滴着血,剑鞘上沾着黑巫师的咒文残片:\"那老东西的邪术有点门道,不过——\"他冲陆醉川抱了抱拳,\"你守你的珠子,这头交给我。\"
陆醉川望着三面涌来的援军,忽然想起上个月在同福楼喝酒,赵霸天拍着桌子说\"青帮的兄弟,死也要死在兄弟前头\";钱大帅摸着八字胡啃酱肘子,说\"老子的兵,不打外寇就打汉奸\";林大侠弹着剑鞘哼小曲,说\"江湖事,总要有个出头的\"。
原来那些酒桌上的醉话,全是真的。
\"小九。\"他弯腰把盲女抱起来,\"怕不怕?\"
小九把脸贴在他颈窝,掌心的糖块已经化了,黏糊糊的:\"有醉川哥在,不怕。\"
沈墨寒扯断染血的丝绦,重新系好发辫——她找了半天才发现,那支银簪不知什么时候扎进了地缝里,在腐气里泛着幽光。
她捡起断成两截的桃木剑,指尖掐出法诀:\"周天佑的部队被牵制住了,黑巫师那边林大侠能顶半刻钟。
我们得在这半刻钟里\"
\"破了这珠子。\"陆醉川接口。
他把小九放在祭台边,摸出怀里最后一坛烧刀子——酒坛上还沾着同福楼的封条,是今早跑堂时偷偷藏的。\"老规矩,酒为引。\"他仰头灌下一口,辛辣的酒液顺着嘴角淌进衣领,\"小九,判官笔;墨寒,桃木剑。
我们三个,再拼一次。\"
黑珠突然剧烈震颤,邪光里浮出无数张人脸——都是周天佑这些年用活人血祭的冤魂,青面獠牙地扑向陆醉川。
小九的盲杖\"咔\"地折断,她却笑了,抬手画出一道金光:\"判官笔,判生判死。\"血字在半空炸开,冤魂发出尖叫,化作黑雾消散。
沈墨寒的桃木剑断刃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