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狐媚的身子……”
玄霜剑突然发出悲鸣,谢砚秋的剑气失控地横扫全场。
“闭嘴!判!”
执法长老展开卷轴:“谢云裳勾结魔域,残害同门,按律当……”
“诛”字未出,青禾突然出现在刑台上。
她踏过冰霜,天青色裙摆扫过谢砚秋颤抖的剑尖。
“废去修为,永镇药王峰丹炉吧。”
她将一枚青莲子放在审判席上,“这枚本命莲子,可净化魔气。”
“为什么……”这次轮到他声音发颤。
青禾的指尖触上谢砚秋持剑的手时,玄霜剑突然发出一声呜咽般的铮鸣。
那只握了百年都不曾颤抖的手,此刻竟在微微发颤。
剑尖凝结的冰晶簌簌坠落,像极了谢砚秋此刻寸寸崩塌的冷静。
他低头看着青禾纤细的手指覆在自己手背上,那么小,那么暖,却重若千钧——
“因为我喜欢的人,他在难过。”
这句话像一柄钝刀,生生剖开了谢砚秋强撑的镇定。
他忽然想起第一次教谢云裳握剑时,那孩子的手也是这么小,紧张得出了满手汗,却倔强地不肯松开;
想起她第一次除魔归来,浑身是血却仰着头问他“师尊,我做得可好”;
更想起某个深夜路过弟子房,看见她偷偷对着自己给的剑诀批注又哭又笑
原来这场悲剧,早在他看不见的角落埋下祸根。
谢砚秋突然反手握住青禾的手。
“我竟……亲手养出个祸害。”
这句话裹着血气从喉间挤出,玄霜剑气不受控制地四散飞溅,在他脸上划出细小的血痕。
青禾踮起脚,用衣袖轻轻擦去他脸上的血珠:
“可你也教导过很多很好的人。”
她指向台下红着眼眶的执法弟子,“比如小十七,比如药堂的阿沅……”
小十七是那个扎高马尾的小姑娘,她的剑招总是使得乱七八糟,却倔强地一遍遍重来。
药堂的阿沅是给过青禾朱果的圆脸小弟子。
还有好多好多很好的弟子,那都是他教导出来的人,也是让她欢喜的小同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