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打趣。”
萧临渊忽然抬头,眼中倒映着她绯红的脸颊:
“朕从前收集天下名剑,以为那便是至珍。”
“如今才知,这世上最锋利的剑,是你眼中的泪。”
他握住她的手,按在自己心口:
“能直直戳进朕这里,让朕心甘情愿做你的剑鞘。”
殿外忽有细雪扑打窗棂,青禾望着他眉间舒展的温柔。
忽然觉得这深宫的冬夜,竟比沈家老宅的春晨还要暖。
她忽然想起白日里,张昭仪被拖走时怨毒的目光;
想起皇后眼底一闪而过的冷意;
却在他掌心的温度里,渐渐化作轻烟。
“陛下”
她忽然搂住他脖颈,将自己更紧地贴进他怀里:
“明日陪臣妾去看铃兰花吧。”
萧临渊望着她发间散落的玉簪,忽然想起初见时,她在御花园摘花的模样。
那时他以为她是太后送来的诱饵。
却不想,这诱饵竟成了他心甘情愿吞下去的剧毒,让他从此甘之如饴。
“好。”
他吻她眉心,指尖抚过她腕间雕刻着铃兰花羊脂玉镯。
那是他昨日刚赏的,与他腰间的铃兰玉佩正是一对。
“明日起,朕每日陪你看铃兰花开——”
他忽然低笑,声音里带着几分狡黠:
“直到你腹中也开出朵小铃兰来。”
青禾耳尖骤红,正要反驳,却被他堵住唇舌。
炭盆里的火星“噼啪”炸开,将两人亲密的影子投在屏风上。
银铃轻响间,除夕夜的雪,正纷纷落满昭阳殿的琉璃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