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总说臣妾心太软。”
“可方才在殿上,您明明比臣妾更急。”
她指尖划过他锁骨处的血痕,那是方才抱她回宫时,被雕花屏风的鎏金边角划破的。
萧临渊忽然抓住她的手腕,按在软榻上,烛火在他眼底跳动,映得墨色瞳孔如翻涌的深潭。
“朕急的是——”
他低头吻她腕间银铃,声音低哑。
“急着带你离开那些脏了你的眼睛的人。”
唇齿碾过她腕骨:
“急着告诉你,这世上敢伤你的人,朕必让他们生不如死。”
青禾望着他眉间绷紧的纹路,忽然觉得鼻尖发酸。
她想起初入宫时,他眼中的冷冽与厌恶。
想起御花园里他掐住她下巴的力道。
却不想如今,那些凌厉都化作了掌心的温柔。
“陛下从前……”
她忽然开口,指尖抚过他下颌的胡茬。
“是不是觉得臣妾是太后送来的棋子。”
“所以才……”
“从前?”
萧临渊忽然轻笑,吻住她欲说还休的唇,舌尖卷走她唇角的甜腻。
“从前朕以为自己能掌控一切。”
“直到你在御花园摔进朕怀里”
他咬住她耳垂,听着银铃骤响:
“直到你在寿宴上跳舞,像团火似的烧进朕心里。”
青禾被他吻得气喘,指尖揪住他寝衣的领口。
忽然想起方才宫宴上,他不顾朝臣惊诧,当众抱她离开的模样。
那时她伏在他肩头,听见他心跳如鼓,竟比钟鼓司的编钟还要响。
“禾禾可知”
萧临渊忽然撑起身子:
“朕如今最喜欢做的事是什么?”
他低头吻她小腹,隔着单薄的寝衣,能感受到她肌肤的温度:
“便是看你在昭阳殿里晃悠。”
“发间,腕上,脚踝的银铃都一直轻响,像只被朕养熟的小雀儿。”
青禾羞得蜷起脚趾,脚踝的银铃撞在他腰封上:
“陛下又拿臣妾打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