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长大了也不曾变过心性。
“那孩子太单纯,不适合宫里……”
太后喃喃道,临到头,陛下起了心思,她却心软了。
可另一边,沈家的前程、侄子的冤屈,又全都系在这件事上……
嬷嬷低声道:
“但是后来,陛下知道她是沈家女……似乎很生气。”
“生气?”
太后闭了闭眼。
“男人对女人的怒气,从来都是欲念的另一种模样。”
“陛下越怒,说明越是在意 。”
夜深人静,太后独自跪在佛前。
“佛祖啊……”
她轻抚青禾白日里插瓶的铃兰,花瓣上的露水沾湿了指尖,冰凉如泪。
是护她周全,送她远离这是非之地?
还是顺水推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