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砚辞的眸色彻底暗了下来。
他单手解开西装扣子,将昂贵的定制外套铺在琴键上。
顾砚辞的吻落下来,不同于往日的温柔克制,这个吻带着钢琴低音区般的沉重与灼热。
顾砚辞稍稍退开,呼吸灼热,眼眸暗沉如夜。
他看着她湿漉漉的眼睛,泛红的眼尾,还有被他吻得微肿的唇,喉结滚动了一下。
青禾察觉到他的停顿,咬了咬下唇,忽然拉起他的手。
顾砚辞指尖一顿。
“青禾……”
他嗓音低哑,带着警告的意味,他情绪不稳,他怕伤害到她。
可女孩已经仰起脸,柔软的唇贴上他喉结的那颗小痣,像只撒娇的猫。
“砚辞哥哥……”
她在他耳边呢喃,气息温热, “我是你的。”
“我是你一个人的。”
这句话像是一把钥匙,彻底拧开了顾砚辞心底那道禁锢的锁。
窗外雷声轰鸣,暴雨倾盆而下,雨滴砸在落地窗上,像是某种狂乱的节奏。
顾砚辞再次低头吻她。
真丝布料半滑半落, 青禾肌肤泛着淡淡的粉,像是春日里初绽的樱花。
“青禾。”
他嗓音低哑: “叫我的名字。”
“砚辞。”
她声音轻颤,带着甜腻的娇意。
他眸色更深,俯身吻住她。
窗外大雨落着,隔壁家的小孩不听话,隐约传来父母的训斥声。
隔壁钢琴不断发出沉闷的声响,琴键也混乱地响着。
那家的小孩子没有艺术细胞,在胡乱弹着名贵的钢琴。
也难怪父母的训斥声,甚至父母相互责怪对方的教育,争吵声逐渐变大。
而禾禾不一样,禾禾虽然没有数学天赋,却有极高的艺术天赋。
男人落在地上的脚踝青筋突起。
水晶吊灯被调至最暗档位,琴房里浮动着琥珀色的光晕,悬空的足尖在樱桃木琴箱投下颤动的剪影,珍珠光泽时而没入波斯地毯的靛青缠枝纹,时而浮出水面般勾住鎏金踏板。落地镜边缘的威尼斯水晶帘突然绞碎光影,某粒棱镜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