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凌乱的发丝。
“那”许迩眼睛一转,“你以后早上别叫我起来吃早饭?”她试图讨价还价。
“不行。”景施斩钉截铁地拒绝,指尖轻轻点了下她的鼻尖,“不吃早饭对身体不好。”
许迩瞪着他不说话。
自从恋爱后,景施对她几乎百依百顺,唯独在送早饭这件事上寸步不让。
起初她还能勉强爬起来开门,后来有心想要挑明。
直到有天清晨许愿反常地扒拉着阳台门,把许迩从梦中吵醒。
她睡眼惺忪地拉开窗帘,赫然发现景施的车静静停在楼下。
晨雾细雨中,他撑伞而立的身影像幅水墨画。
那一刻,许迩彻底败下阵来。
她趿拉着拖鞋冲下楼,拽着某人的衣角就往回走:“你就是吃准了我心软”一边嘟囔着,一边把他的指纹录入智能锁,“以后自己进来,休想我再给你开门!”
从此以后,景施不仅不用在外面苦等,还变本加厉地承担起“人工闹钟”的职责。
除非有早课,否则必定亲自把她从被窝里挖出来,监督着吃完早餐才肯离开。
有时许迩耍赖装睡,他就会俯身在她耳边轻声道:“再不起来”温热的呼吸拂过耳垂,“我就亲你了。”
这招百试百灵——虽然某人总是装模作样地多赖几分钟,就为了骗个早安吻。
景施当然乐意至极_,只是时常“不小心”把五分钟的闹铃拖成半小时的温存。
此刻,许迩环着手臂往沙发一靠,脚不客气地蹬在景施腿上:“二选一,”她扬起下巴,“要么同居管到底,要么一会儿我就把你的指纹从门锁里删掉。”
景施捉住她乱蹬的脚踝,指尖在细腻的肌肤上轻轻摩挲:“我每天最晚七点钟就起床,”他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眸光意味深长,“你确定要和我共享被窝?”
许迩顿时噎住,脑海里浮现出未来每天天不亮就被挖起来的悲惨画面。
但想到自己觊觎已久的“美妙肉体”,她又硬气起来:“当然!”
“那也不行。”景施这次直接摇头。
“为什么!”许迩瞪圆眼睛,脚丫在他腿上不满地踩了踩,“你居然拒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