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衍将苏晚轻柔抱上车,安置在后座。 苏晚小腹处的绞痛在达到顶峰后,诡异地减弱,随之而来的是一种温热感。
一层淡淡的光晕从她贴着衣物的腹部皮肤下透出,起初微弱,而后逐渐清晰。
萧寒猛地从后视镜里抬起头,身体不受控制地微微前倾,喉结滚动。 那是什么? 怎么会发亮?
“那……”萧寒声音干涩,几乎是本能地就要开口。 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猛地捂住了他的嘴。
陆时衍极低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凝重,目光扫过苏晚腹部的光晕,又看了一眼萧寒:“这孩子……恐怕不一般。”
萧寒心头猛地一跳。 难道……这孩子也……他惊惧地瞪大了眼睛,看向苏晚的腹部。
苏晚再次发起高烧。 情况和在别墅时如出一辙,来势汹汹,体温烫得吓人。 陆时衍迅速找了个相对安全的废弃小屋。苏晚现在的状况,根本无法继续颠簸。
高烧持续了一天一夜。 苏晚始终昏迷,嘴里偶尔溢出痛苦的呓语。
陆时衍寸步不离守着,眉头紧锁,用湿毛巾一遍遍擦拭她滚烫的额头和身体。
萧寒识趣地未再提光晕的事,只是默默地戒备四周,但眼神偶尔还是会飘向苏晚的方向,带着一丝探究和不安。
第三天午时, 苏晚长睫颤动,缓缓睁眼。 视线从模糊到清晰,首先映入的是陆时衍布满血丝的眼睛和下巴上冒出的青黑胡茬。
他依旧守在床边,见她转醒,紧绷的神情略微松弛。
“陆时衍,我怎么了?”苏晚声音沙哑,带着大病初愈的虚弱。 她感觉自己像是被拆散了重组,浑身都疼。
陆时衍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烧退了。 他沉声问:“肚子还疼吗?”
苏晚下意识摸了摸小腹,那里已没了之前要命的绞痛感。 她轻轻摇头,蹙眉感受了一下,只觉浑身粘腻难受,衣服都汗湿了贴在身上。 “不疼了,就是……身上好难受。”
陆时衍嗯了一声,起身去准备热水和食物。 苏晚拽住了他的手。
“陆时衍……” 她声音很轻,却字字清晰,“我感觉孩子不太对,在研究所的时候,我被变异体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