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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卫红心疼的双眼微红,望过去。
“那话你骗骗自己可以,骗不了妈,为了踏上港城那条未知路,你给自己立起一个汲取勇气的幌子。
想着在接受秦家人、接受媒体批评谩骂时,你内心能同自己说,任他们骂好了,我本来就是为了秦家的钱而来……”
“初心究竟是为了钱,还是为了让宁宁生父那一栏不再是空缺,不再是不详,你自个心里比妈清楚。”
再怎么说服、给自己鼓气……被秦家人指着鼻子骂,被记者犀利围攻那刻,她的蕙蕙心里必定不好受。
陶卫红垂着眼,泪珠隐入眼角细纹。
放舒蕙去港城的第二天,陶卫红就后悔了,想要跟过去的计划却每每被拖置遗忘。
那会陶卫红只要一想起闺女,脑思维就像痴呆一样钝化。
整日在家呆坐,吓得邻亲好几个上屋敲门,以为她出什么事了。
舒蕙扯纸巾替她揩泪,倾身抱住,“没事了妈妈,都过去了。”
“没过去。”陶卫红语咽,毫不掩饰私心:“等宁宁户口迁籍,我就同秦家开诚布公的谈。”
迁籍入港拥有双户籍,进秦家族谱拥有秦家千金的漂亮身份,对秦岁宁来说只有好处。
有了这层法律保障的籍贯,陶卫红就能施展手脚,护住孙女在秦家舒坦富贵的同时,也不必再把她闺女搭进去。
届时一律清算说明,只看蕙蕙对秦于深的态度。
这也是为什么陶卫红一开口,便问出了那个问题,舒蕙的沉默就足够看出不同,她对秦于深有点不同。
陶卫红回想昨天见到的男人,稳重谦逊确实也长得俊。
被她故意在人前撂了两次脸子,都没有不满,连下意识的难堪不悦都没有。
她也能看出秦于深眼神里,对她闺女藏不住的爱重。
如果秦家人起初就能客气对待她闺女,两家正经走婚姻流程。陶卫红会很满意这个女婿,但现在她很难不生出迁怒。
秦于深有多大的爱意,她管不着。
在她去港城将想说的讲明,一切尘埃落定之前,陶卫红不愿见到舒蕙陷进去,再被扯进秦家那个漩涡当中。
这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