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他们都知道池卿发生了什么，这都是意外，没人会因此而说什么。
总的来说，这场杀青宴还算是成功的。
回去的路上，池卿妤偷瞄开车的人。
原以为，顾煜峸先前说的帮她挡酒的意思，是有人来敬酒了，他替自己喝。可结果万万没想到的是，他所谓的挡酒，那就真的是字面上的挡酒。
凡是有人来敬酒，顾煜峸都会直接抬手阻拦，然后用他那张冷酷的表情盯着对方。吓得来敬酒的人默默离开。
池卿妤：“……”
呵呵，好一个物理挡酒。
顾煜峸走了一个她从未想过的赛道。
余光瞄了眼身旁的池卿妤，立马猜出她心中疑惑。
“我不能喝酒。”
“啊？”池卿妤微微一愣，随后反应过来他是在给自己解释为何那样挡酒，“不能喝酒？是对酒精过敏吗？”
“不是。在军队中，喝酒是绝对禁止的。而特种兵更不允许，酒精能麻痹狙击手的神经，会严重影响判断力和反应速度，从而增加任务失败的风险。”
原来如此！
仔细想想，也是。
狙击手最重要的就是反应快，枪稳，瞄准度高。
“那……你是不是杀过人……”
顾煜峸握着方向盘的手微微收紧，他不想吓到池卿妤，可也明白，他现在执行的任务和池卿妤相关，如果未来哪天真到了不得已的时刻，让池卿妤亲眼看到他杀人，倒不如现在就承认。
深吸一口气，稳了稳心神，抿着的唇这才沉重的吐出两个字：“杀过。”
“哦。”
哦？
就这一个哦字？
“你……不怕？”
寻常女孩听到这些不都会感到害怕吗，毕竟他可是真正见识过脑浆被打穿的样子，作战服上沾染过猩红的血液。
池卿妤疑惑的扭头看向顾煜峸。
“为什么怕？你是军人，就算杀人杀的也是像大毒枭一样凶穷极恶之人。正确来说，你们那是叫为民除害。就像那句话，没有所谓的岁月静好，只是有人替你负重前行。而你们就是那负重前行之人。我尊敬崇拜都来不及，为何要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