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着烂蛆的死尸么?”
厉行云放大瞳孔,忽而慌乱转身, 看向榻上的沐雪苒’:“ 蛆!在哪, 不行, 不可以, 你们不可以咬苒苒,苒苒怕痛。 ”
说完,便凑近仔细查看女尸全身上下, 伸手将她身上蠕动的白虫一条一条取下, 慢慢碾碎。
这一幕,着实把越良泽给恶心的后退了几步。他快速转身,跨步走出房内, 边走边吩咐一旁的厉父 , “孤给你半柱香的时间,把他给孤洗刷干净, 再提过来见孤。 ”
厉父连忙俯首, “是,殿下请移步正院稍候。 ”
半柱香过去好一段时间,厉行云才被叶凛和萧毅合力下绑到了越良泽跟前。
越良泽歪坐在梨花木椅上, 举着青铜酒杯轻珉一口,无奈的看向他, “厉行云,你还要保持这副鬼样子到几时? 孤的耐心快被你耗尽了!你可还记得当初那个一人一枪, 闯敌营杀贼首的少年将军是何等的意气勃发!如今为了区区一个女子,将自己过得像摊烂泥! ”
厉行云面无表情,平静的如同一滩死水, “殿下,本就是你看错我了,我一个连自己心爱之人都保护不了的废物,怎么做统领三军的将军,只怕将来我再度上了战场,也只是连累无辜将士白白送死罢了,”
说完,木然垂眼, 一滴清泪悄然滑落,混着脸上的伤痕, 坠在衣襟上,晕开深色的痕迹。
越良泽猛的上前,撰住他披散的长发,将他低垂的头颅生生扯起。 “厉行云,看看你现在这副胡须凌乱,眼神浑浊,活脱脱一条落水狗的模样,你对得起孤的信任与期许么!你的雄心呢!你的壮志呢!你不该是这样的一滩烂泥,你是厉行云,是驰骋沙场的雄鹰,上阵杀敌,号令三军才是你的宿命, 怎么能如此耽于儿女私情,你该醒醒了,如今你已经颓废的够久了 , 但凡你还有一点骨气,就该此时振作起来。 ”
厉行云脖颈绷成苍白的弧线,被扯痛的眉峰却未皱起分毫。“殿下,你不会明白的,只有等你也有心爱的女子,才会明白,与她天人永隔的痛楚,我就算曾经是只雄鹰, 可我的翅膀早在她死去的那刻就折断了, 等她最后的身体也消散在我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