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道:“谁!”
转过头我才看到,却是江顺正站在我身后不远处。大概我现在的样子着实有些难看,又是独自一人坐在这片晦暗的林子里,纵然是江顺也不由顿了顿脚步,面上闪过一丝惴惴。
但他脸上的不安也只是一闪即逝,马上转的喜笑颜开,走过来笑道:“睡的正香,却见洞里少了一个人,便出来看看是谁,嘿嘿。”
他是在担心我吧?我悄无声息的收起腰刀,站起身朝他欠了欠身,道:“原来是江前辈。惊扰了前辈歇息,请前辈恕罪。”
江顺走到我身边,一边道:“和你那帮兄弟睡在一块那才叫睡不安稳,鼾声打的比雷还响。”离得近了,我才看到他手里正抓着一团药布,他在我坐过的石头上坐下,又道:“怎么了,这大晚上的不睡觉,一个人跑到这里做什么?”
我苦笑了一声,道:“没什么,出来透透气。”
江顺一双小眼转了转,似看透了我的心思一般,道:“只是出来透透气么?”
我有点局促,不由侧了侧头。
见我没说话,江顺收起笑容忽然长叹了一声,半晌道:“坐这吧,我替你换换药布。”
我点了点头,在他身边坐下,江顺伸手摘下我脖上的布带,解着我左臂上已经被雨水浸的发黄的药布,道:“振作点,只是变了些许模样,没什么大不了的,你现在这个颓丧劲儿,你的那帮兄弟都被你吓着了。”
我转头看了看林外,只见洞口处的那两名弟兄正偷偷朝这边张望着,他二人眼里也算是极好的了,见我看过去,马上低了低头。这些天我一直心系右脸的异变,很少和镖局里的弟兄说话,冷落了他们许多,他们面上虽也没多问,但我知道他们私下里一定也在对我身体的异变议论纷纷,甚至有些害怕见到我这张面孔,短短几天下来,我也只觉和他们之间的关系越来越远。我呼了口气,道:“吓着就吓着吧,反正已经是这副样子了。”
江顺手上没停,一圈圈的倒扯着药布,嘴里漫不经心的道:“你现在倒是看的很开,刀尖儿对准眼珠的时候可也是这般心情?这几天你连个笑脸也没有,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对你的这帮兄弟下毒手呢。”
他已看到我的腰刀了吧。我被他说得一阵脸红,在刚才,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