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上传来一种麻酥酥的感觉。
待得那古往我右臂上开始第二遍涂抹五味浆的时候,那古道:“这五味浆里有一味香乌粉,有令肢体麻木的作用,加上五味浆的止痛效果,等香乌粉的药力散了,你的胳膊想来也不会再疼了。”
先麻醉后止痛么?虽然他说的这种效果不是标杆见影,但我已能感觉到手臂的知觉在渐渐流失,不再如刚才那般痛彻骨心,我才稍稍松了口气,苦笑道:“多谢了,那古先生。”
那古脸上已渗出不少细细的汗水,叹了口气,道:“你不必谢我,我是因为南喇族才愿助你,你们中原能有像你一样对我西域部族之人如此系心的实在不多。只是”他正往我的右臂上涂抹五味浆,却不由停下来打量了一下我的胳膊,眼里仍藏不住那种骇然,又道:“只是我还是想不通,既然鱼头怪的毒液中含有蜮毒,顾友人中之半个月之久而为何毒液只扩散到右臂?”
不止是那古奇怪,我也是为此大感头晕。按理,我的身体可抵制蜮毒,被鱼头怪抓伤本也不会出现这种情形,可现在出现这种情形实在匪夷所思。我道:“不知先生有何高见?”
那古还在涂抹着,却是摇了摇头,道:“我虽然没有见过真正的蜮,但以我祖上留下的手札典籍以及我对蜮毒的了解,身中蜮毒只在一天以内变成虫尸,一旦变成虫尸那便无药可救了,轻则性情大变,重则不出七日便爆体而亡。”
我不禁想到了陶清风,大概陶清风变成那副鬼样就是那古嘴里说的虫尸了,不过马千里和江顺的那个人也会变成那副鬼样,只是模样要比陶清风狰狞太多,难道是因为灵蛇体内的蜮毒和普通的蜮毒有所差别?
想到这里,我像是隐隐想到了什么,可是细想之下仍是一片不知所云,那古还在道:“可顾友人竟然只是胳膊中毒,却又与身中蜮毒的症状大有不同了,如果不是蜮毒所致,那么想要治愈的话或许尚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