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瞒先生,我身中鱼头怪的毒液已有半个月之久。”
那古手里的大阔刀停了停,奇怪道:“半个月之久?这怎么可能!你的右臂分明已出现毒变的征兆,毒液不可能停留半个月之久的。”
我低头在左臂上蹭掉了些脸上的汗水,缓了口气,道:“却是如此,我从死亡沼泽逃出来之后,一直在南喇族修养,这次随他们到此便是前来寻找止痛草药咕咕果。”
那古脸上的疑云更深了,似自言自语道:“咕咕果仅有止痛奇效,哪里能抑制毒性?更何况”
他还想再说些什么,正在这时,我只觉右臂那股疼痛突然长了几分,像是无数个小刀片一下子刮入我的骨中一样,让我再难忍受,身子一歪,便要倒下。
那古这时候也不再去想着砍掉我的右臂,一把扶住我,惊呼道:“顾友人!顾友人!”他叫了两声,忽然又朝着门口那两名天狼族族人说了一通奇怪的话,那两人听到那古的叫声立刻跑到我身边,与那古合力将我扶起来,快步朝石屋深处的洞中走去。
石屋后面的洞穴异常的宽敞,一进洞中,空气中那股药味一下变得浓重起来,放眼一瞥,我只见得满洞摆放的是成堆的草药,几乎塞满了整个洞穴,而在洞中石壁上凿出了许许多多的小洞,小洞里也摆了不知道有多少的瓶瓶罐罐。
但此时我已无暇再去细看,被那古三人搀扶到洞中一角,那古转身在石壁的小洞中翻找片刻,从一个洞里抓过来一个红坛子,又走回我身边,道:“这是我配制的五味浆,里面亦含有咕咕果,止痛效果应该比南喇族的要好一些,顾友人且忍一忍。”
我一阵的感激,想要说些道谢的话,可手臂牵引的疼痛却是让我连话都说不出来,只是咬着牙硬顶着。那古打开红坛子的木塞,又从怀里取出一块灰色布巾,坛子一斜,从中流出一种如淤泥一般的橙色液体,倒在了灰色布巾上。
也不知道这种五味浆是什么药剂,看着有些脏腻,气味却煞是好闻,药被那古涂抹在我的手臂上,也有一种微热的感觉。若是我手臂的疼痛换做是一道伤口,这种微热无疑是往我的伤口上撒了一把盐,定会增加我的疼痛,这普通的道理谁都懂得。可实际上我非但没有感觉疼痛的增加,那古用五味浆只在我右臂上涂抹一遍,反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