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处理,上面不仅贴皮黏着一根根斑斓毛发,还有一种浓重的骚臭味。相比起来,开天卷所用的羊皮卷要精细的多,那是将羊皮放在石灰水里浸泡,退去羊毛,待得羊皮两面细细打磨之后便能在上面书写文字,而且羊皮被打薄之后更加容易携带。不过,无论是羊皮卷还是兽皮卷,都极为耐损,就算放置了百年也不会腐烂,这卷兽皮卷未经打磨的皮毛搁置的已变了色,想来也有些年头了。
兽皮卷一摊开,我不由一怔,却见卷上书写的是密密麻麻歪扭的奇怪文字,我一个字也看不懂。而且让我有点诧异的是,这兽皮卷最下面的空白位置竟然附着一个极其奇怪的虫子图画。
说不出来是个怎样的虫子,我只觉得画的像是一条干枯的菜叶虫。
这时,一旁的那古道:“这手札是我祖父整理的,上面是用我们摩尼文撰写,顾友人怕是看不懂。”说着,他伸出手指指向我手上的兽皮卷第一行,又道:“这上面所写的是‘大荒之中,有山名曰虚,生自日月。虚下有穴万里深,蜮出于土,生于日月。蜮生三眼两翅,獠面六足,锯齿鬼须,喜阴食人,善戏水逐兽,出入山则必有风雨,其声如雷,其毒蚀金。’呵呵,这是我祖父根据我天狼族的先辈们口述才写下来的,讲的是最古老的蜮。”
听他翻译着摩尼文,我也点着头,道:“下面画的这个虫子也是蜮吗?”
那古道:“是的。千万年的时间,蜮也会变了模样,上古时候的蜮和现在的蜮差距很大,你现在看到的虫子图画就是数十年前绝迹的蜮。”
原来他们嘴里说的蜮长这副模样,我不禁多看了图画几眼。大概时间真的能改变一切,画上这条虫和那古所说的远古的蜮差异有些大,从画上看根本也看不出这虫有腿足,亦是没有翅膀和利齿,若不是它的脑袋还有些虫的样子,猛地一看,就像是一根衰败的木枝一样,毫不起眼。
可就是这样一个毫不起眼的虫子,却惹得江湖上人人望而生畏、动乱不止。马千里、江顺等各路江湖豪杰身上的蜮毒,郴州城里的蜮虫祸乱,到死亡沼泽的鱼头怪和那条灵蛇,无一不与它有着密切的关系,也是因为它,各大门派的大能之辈费尽心思去解析它的毒性,少白道人更是数十年苦心钻研,可谓是绞尽脑汁而不得。
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