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
此时,山脚下已是人满为患,或成群,或数十人围在一起,正加紧敷药疗伤。我们路过青城派歇息之地时,有一名青城派的弟子躺在地上正在凄惨的叫着,他左腿处的股骨已经断裂,骨刺粘着血肉刺出体外,眼看是废了。围在他身边的几名青城派弟子正满头是汗的为他包扎敷药,每个人的身上或多或少的都挂着伤痕。
我不由得一阵心悸,看了看四周,其余几个门派的弟子也都是极为狼狈之相,甚至有不少人已经死去,不过尸体却是被抬了回来。
一阵阵的哀嚎声,一阵阵的呻吟声,一阵阵的谩骂声。
这幅情景,和当初我们在两狼山下的情景实在是太像了,只不过那时候我并未想得太多,只道跟在师傅和大师兄身后便就是什么也不怕。现在看来,我的心里竟然莫名的开始畏惧起来。畏惧死亡。
也许,每个人都畏惧死亡吧。
七大门派留足的中央地带,天一道长和火心道人当中而立,近百名掌门人围在一起正在商谈这什么,见我们过来,程富海便远远地叫道:“罢门主?你们怎的也来了?”
他们一群人朝我们看了过来,罢中原道:“我门中金创药带了不少,本尊寻思着诸位掌门兴许用得上,所以便过来看看。”
程富海正擦拭着双手,在与魔教交手不是很长的时间里,他的身上已经沾了不少的血,一双手上更是如被血洗。在他身边站着的数十名门派掌门人之中,同样有不少人身上沾着血迹,其中最数中小门派的掌门多难堪。
我们走到他们近处站到了一边,天一道长和火心道人朝罢中原点头示意。接着,天一道长看着衡岳派的一人,道:“元吉,那你告诉老夫,既然没有发现梦寒烟的踪迹,那神龙门又怎么会打得开?”
这人一身青色儒衫,双目如炬,面上挂着三缕长须,头上的发梳理的整整齐齐,背后背着一把黑柄长剑,身体壮硕。正是衡岳派的掌门人。在他身后不远处,站着赵川书和两名身材匀称的汉子。
衡岳派独占衡州,名下附属中小门派有很多,衡州的正道门派无不以衡岳派马首是瞻,那巨鹰门也不例外。见到罢中原过来,元吉同样朝罢中原微微点了点头,此时被天一道长问话,转过头去道:“天一兄,魔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