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会心有怨气。”
那任仵作额间渗出了汗水,抱拳道:“黄捕头,顾镖头,在下这就替史镖师验尸。”
他说完便将悬挂在尸床上方的烛火点亮,重新掀开史镖师尸体上的白布,从一旁的案桌上取来竹夹和刷子之类的小工具,退去史镖师身上残破的衣物,又从头到脚逐一抄札,这才开始真正验起尸来。
我心里的怒气微微消了些,站在尸床旁边静静地看着仵作验尸。
只见任仵作用细竹夹在史镖师脸上的抓痕处掀了掀,又取来一根细木棒往伤口里挑了挑,嘴里道:“伤口头细中阔,内有泥、有毛、有角质残留碎片,且每三道伤口之间轨迹走向相同,初始断定为兽爪所抓。不致命。”
我眉毛一挑,史镖师的脸上已经被抓的不成样子,血肉模糊,哪里还能看得出是抓痕,我也只是从史镖师胸口肋骨上的咬痕才隐隐猜出是山间猛兽所为。这个任仵作仅仅是从脸上的伤口就能判断出是抓痕,看来他验尸确实有一手。
我们都没有说话,任仵作擦了擦额间汗水,也不知道他是被我吓得还是验尸累的,只见他用竹夹捏起史镖师歪到一边的鼻梁,用细木棒往史镖师鼻孔里探了探,又左右看了看,道:“鼻骨碎裂,表上青淤,右鼻腔残留血块、泥土、水渍,初始断定为重击造成。致命。”
接着他又用竹夹撑开史镖师滚圆的双眼,将竹夹刺入两眼上下,并且向外轻轻挑了挑,道:“两眼眼睑处有裂痕,眼睑丢失,初始断定为撕痕;双眼孔中开阔,有积血、积水。不致命。”
他这样在史镖师脸上伤口处掀来掀去的,我实在不忍心看,只觉得他每掀一下伤口,我的心都会随之疼一下。像是被人用针扎了一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