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锈味裹挟着霉菌的腥甜,如同被搅动的沼泽泥浆,粘稠地覆盖在鼻腔。
秦宇的喉结艰难滚动,每一次呼吸都像吞咽着掺了铁砂的玻璃碴,尖锐的刺痛从气管直抵胸腔。
战术靴碾过暗红色水洼时,“咕唧” 的声响在死寂的通道里轰然炸开,那声音像是某种濒死巨兽的呜咽,又像是无数冤魂在地下深处的哀嚎。
他的太阳穴突突跳动,父亲常说的
“光明总会刺破黑暗”
此刻在脑海中不断回响,却显得如此苍白无力,像是被扭曲的嘲讽。
应急灯昏黄的光晕在潮湿的墙面上摇曳,将他、陈刚和林风的影子拉扯得支离破碎,
扭曲的轮廓如同被困在异次元的幽灵,又像是他们内心恐惧的具象化 ——
那些晃动的黑影时而化作面目狰狞的怪物,时而变成父亲被诬陷时绝望的脸。
转过布满青苔的拐角,一道锈迹斑斑的合金门横亘在眼前。
弹孔与爪痕密密麻麻地镶嵌在金属表面,宛如一张千疮百孔的脸,无声诉说着这里曾经发生的惨烈战斗。
凹陷的弹孔边缘呈锯齿状,仿佛是子弹穿透时留下的愤怒呐喊;
爪痕则深深嵌入金属,如同某种巨型生物利爪的疯狂抓挠。
陈刚将电磁脉冲器贴上的瞬间,蓝紫色的电弧骤然窜起,他的瞳孔下意识地微微收缩。
这道电光让他瞬间回到三年前突袭黑帮据点的场景,那时同伴被流弹击中,
鲜红的血溅在冰冷的地面上,和眼前的电弧一样刺眼。
厚重的大门发出垂死般的呻吟缓缓升起,金属摩擦声尖锐刺耳,仿佛是一扇通往地狱的门在不情愿地开启。
一股混合着霉味与陈旧纸张气息的阴风扑面而来,仿佛打开了潘多拉的魔盒。
档案室里,蛛网如丧幡般垂落在角落,半截人类指骨卡在文件柜缝隙中,泛着森白的冷光,让人不寒而栗。
那指骨的关节处还残留着些许干枯的皮肉,仿佛在诉说着曾经主人的悲惨遭遇。
林风的手指在布满裂痕的键盘上机械地敲击着,每一下都带着神经质的颤抖。
指甲缝里还沾着先前攀爬通风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