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像发了疯似的砸向废弃工厂,铁皮屋顶被敲得叮咚作响,仿佛老天爷在为这场冒险擂鼓助威。
秦宇的掌心沁出冷汗,在核心碎片上晕开深色痕迹;
陈刚喉结滚动两下,把战术匕首又紧了紧。两人攥着从教堂搞来的核心碎片,眼睛死死盯着石板上的凹槽,大气都不敢出。
周围的雨声、风声突然都听不见了,只剩下他俩 “咚咚咚” 的心跳声,像揣着两只不安分的小兔子,震得肋骨生疼。
“就现在!” 秦宇深吸一口气,手心里全是汗,哆哆嗦嗦地把碎片嵌进凹槽。
刹那间,石板迸发出一道蓝光,亮得人睁不开眼,整个后院都被照得跟白昼似的。
紧接着,地面剧烈摇晃起来,秦宇和陈刚东倒西歪,差点摔个狗啃泥。
陈刚一把抓住旁边的破铁架,铁架发出 “嘎吱嘎吱” 的呻吟,铁锈扑簌簌往下掉,染红了一地。秦宇被气浪掀得撞在墙上,后腰磕在凸起的钢筋上,疼得眼前直冒金星。
随着震动,地面裂开一道大口子,渐渐延伸成通往地下的阶梯。
阶梯下面黑黢黢的,飘上来一股阴冷潮湿的气息,还带着股发霉的怪味,让人直起鸡皮疙瘩。
阶梯口雾气缭绕,像极了妖怪出没的地方,那雾气翻涌着,仿佛在警告他们别再往前走。
陈刚打开战术手电筒,光束刺破雾气,却照见石壁上密密麻麻的爪痕,指甲印深可见骨,不知是何种生物留下的。
两人握紧手里的枪,一步一步往下挪。台阶是老石砖砌的,上面长满青苔,还湿漉漉的,稍不留神就得滑倒。
手电筒的光在黑暗里显得特别微弱,只能照亮跟前一小块地方,四周的黑暗像要把他们吞掉似的。
墙壁上也挂满青苔,时不时有水滴落下来,“滴答滴答” 的声音在寂静中格外清晰,水珠砸在石阶上,溅起的水花转瞬即逝。每走一步,冰凉的感觉就从脚底往上窜,仿佛走进了一个被遗忘的世界。
秦宇的军靴突然踩到团黏腻的东西,低头一看,竟是团腐烂的毛发,混着暗红血迹,在灯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
越往下走,空气越潮湿,温度也越来越低。秦宇和陈刚忍不住打了个寒